沒有晨光和日出。地下世界的光明來的和開燈關燈差不多,只是有一小段的延遲而且。
大生在天明時,一個人站在一座小山上,看着微低頭可見的一顆顆站立密集的小樹。
淺綠嫩枝芽,深翠風林見,幾抹黃紅褐,中無鳥獸過。
心裏出現的不是詩,卻是有點兒那文縐縐味道的風景心述,讓大生有些遙想自己高中時的愜意與灑脫。
那時的生活沒有苦惱,沒有紛爭,沒有生死只有自己每天上學放學,然後就是玩耍和放肆。對於一個沒有嚴格目標的人生,是那麼的輕鬆無壓力。
而現在的大生,覺得身上背負了很多的東西,自己就仿佛成了那小叢林中的一個不起眼的綠樹,可能是別人的關照施肥之物,可能是別人窺視取材之物,可能是自然中的一窩飛鳥家巢,可能是即將無人理會的粗枝廢材。
不久前的花痴談話中,大生的意向被花痴給予了明確的拒絕。花痴說現在的情況,以優先進入到元界為主,然後又講了一堆關於惡魔一族的那些猜測和推理。最後花痴的一些高談闊論,讓大生都覺得花痴有了股守護者的調調,好像他已經順利的走上了一條,破除元界黑暗和邪惡的大道。
「大生哥,你在哪裏看什麼啊?」,山坡之下的聖大今天神情格外的好,笑的臉中帶光,容中帶齒。跟在之後的漁六也是一股子幹勁的樣子。
「沒什麼看的,就是覺得這個位置可以看的寬遠一點而已。」,大生說着就已經徑直衝了下來,沖的很徹底,就像爆發着自己心裏的一股子力氣。
當如箭直來的大生,被聖大以為是開玩笑一樣,躲開了以後,大生一個腳抖,重重的撲飛在地,滑行了大生自己記憶里自己這種無設備「干滑」的最遠距離。
「大生公子,你這是在練習什麼技能嗎?」,地上長長的一道痕跡,把剛剛出帳篷的奧爾尼,看得眼裏放光,以為這是什麼修煉秘籍。
大生胡亂揉着自己火辣辣的摩擦面,「早上好,奧爾尼,剛剛是我跑步的腳下沒注意,滑了一下。」
聖大和漁六附和着,「是啊,奧爾尼,我們剛剛也以為他在施放什麼技能了。」
周圍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最後越來越多,就在大生的火辣還是溫熱的時候,黃沙蠻甲已經起了晨操。整齊的一排大耳怪王列隊跑出之後,露出的丹兒丹和馬蒂兒在那兒談論着什麼。
奧爾尼看着隊伍的集結,沒有過多的再去和大生他們閒聊,帶着兩個助手收拾起了營帳。
花痴嚴肅的有些像一副自畫像,背手從大生三人一側走過時,就說了一個出發兩字。之後他們四人就來到了那個大妖怪臉皮的出口處。
聖大一個想起什麼的樣子說到:「這個真是有點像一個帶獠牙的骷髏頭。」
漁六接上繼續討論:「嗯,眼鼻口和骷髏頭很想,但是這張大嘴倒是有幾分惡魔族魔怪的樣子。」
大生盯了兩旁連接在一起的尖銳山柱,以及入口頂子上,像圓鋼盔一樣的帽子頂,沒有發表什麼意見。
聖大有些不同於平常的積極表現,沒等花痴的指示和後面隊伍的來到,他就一找一找的往漁六說的那張嘴走去了。
「老師,你說,這個東西會不會和智慧樹一樣,是通過這張嘴來觸發作用的……」,一下子就沒了聖大的聲音,也沒了他的人。花痴快步跑了起來。
後面還在計劃什麼的丹兒丹,眼看着花痴四人一咋眼就消失在了地下世界入口那裏。
馬蒂兒立馬帶着晨操中的大耳怪王們,改道跑向入口。當他們一進入口時,就像從井底被人推上來一樣,看見了元界的白雲和藍天。
不對啊,丹兒丹深鎖眉頭。這元界的天空怎麼是逐漸變暗的天際。
「我們現在應該是來到了界外。」,花痴在大家全部上到地面後說到,「從這裏的環境來看應該很像是鬼族的界外。但,不能確認我們離界內還有多遠。」
丹兒丹說到的第一句話,是他們中第一個提出撤回的人,「看樣子很遠,我用自己的鷹之眼天賦,也看不到有邊境的跡象,至少是兩天的路程也到不了邊界之上。我們的計劃可能要重新理一理。」
花痴很堅持的說道:「都已經走到這裏了,我們不會再去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