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向宇的主要目的是提升修真實力。但有錢享受人生,又有什麼不好的。
在醫院那藥水味中。向宇和皮鬆聽着空氣中的廣告語:「韓式微雕技術,割包皮放心無痛!」這廣告是個甜美的年青女聲,不斷重複的播放。讓人聽着就很尷尬,又有點兒莫名期待。
二人在大廳排隊掛號,排隊交錢。
向宇看着皮鬆拿到的單子,「微雕,這詞兒聽着真高大上。仿佛要把小jj如名廚雕花一樣,雕出各種藝術品。」
皮鬆讚賞的說,「吾正是為了藝術而獻身。」
上樓的時候,皮鬆跟向宇小聲地吹噓說,「不知道今天是哪個女神幫我剃毛。」
他忽又念道,「長夜將至,我從今開始守望,至死方休。我將會一直硬着,誓不低頭。直至她把我割完。」
旁邊有護士路過,他安靜了幾秒,等別人過去了又接着牛b說,「哥今天就是烈士,站着死那種。就是那種在戰場上站着死的那種壯烈之士。我的氣勢是高昂的,我的鬥志是昂揚的!我將面對敵人的鋼刀,吾將直面死亡!」
他用一種壯烈的眼神最終進了診療室。
向宇跟在後面掃了一眼,發現裏面穿着護士服的卻只有一個年齡大約在五十歲開外的護士長模樣的老女人(就是那種電影中專門調教小姑娘的管家婆式的歐巴桑,形象參考容嬤嬤。)
向宇估計了一下原因,大約中午是吃飯時間小姑娘們不在。這容嬤嬤在這兒是要看那個小護士會遲到。
雖然從後面看不到皮鬆的臉,但向宇有種直覺——皮鬆的士氣在下降。連房間裏的陰影都顯得有點低垂的感覺。
但這種時候單子已經開了,也完全沒有退路。
皮鬆回頭對向宇咬牙,「哥,仍然是一條硬漢!」
那位容嬤嬤則完全沒把他放在眼裏,「躺在那邊床上,把褲子脫了。」那種說話的口氣中帶着一種殺雞無數的高手才有的睥睨天下的氣勢。
向宇則被請出去到陽台上暫等。說是要保護病人的私隱。
向宇站在陽台上,發現自己的鞋帶有點鬆了。所以就彎腰把鞋帶給扯緊了一點。
然後,那個老女人就已經出來了,「已經剃好了。等醫生來幫他割。」
向宇是有點兒吃驚的,「這麼快!」
再進去的時候,皮鬆正躺在床上,雪白赤裸如同一頭侍宰的年豬。他的腰間搭着一塊藍色的床單。用一種生無可戀的眼神看着天花板。
向宇忍着笑揭開了被子的一角看了一下,果然一毛不剩。
向宇贊道,「好快的刀!」
皮鬆,「別說了。哥這輩子的英名算是完了……」
他的語調悲傷的讓向宇說,「要不要我戴着墨鏡兒,在旁邊用二胡拉一曲《二泉映月》。」
很多時候你不得不佩服這些經驗豐富到出神入化的人。
在許多行業中經驗比學歷要有用的多。比如說這種剃毛的行業(包括理髮)又或是護士這種扎針的行業,再比如說牙科。
這些行業里真正厲害的都是那種幹過幾十年的老手。學歷的作用低得很(碰上新手,你就慘了。就算他是博士,把證書放在旁邊,照樣能扎得你慘叫!)
「就你這小雞兒,在人家那殺雞如麻的大姐刀下割之簡直猶如草芥。」
而此時正是中午時間,醫生貌似不在。
向宇在裏面等了幾分鐘,皮鬆只喊餓。
向宇,「行了,我去食堂買飯。」
……
一家大醫院往往似乎都必須配置一個大的食堂。
向宇沒去過別的醫院的食堂,但這第一醫院的食堂絕對巨大。
那華麗的裝修就不提了。裏面的配餐人員表情高傲的就向一隻尾巴高翹的紅公雞。
「100塊押金,辦張卡,自己去窗口點餐。」那臉上的高傲表情,就讓你覺得這幫賣飯的都有英倫貴族血統。
向宇吃驚,「吃頓飯都要先壓100塊?」
「誰會要你的錢嗎?」賣飯不屑道,「你隨時可以把它拿來退你一百。一分不會少你的。」
不知道是不是在醫院呆時間長了。這裏面的人的氣質總讓你感覺,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