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游擊帶着手下匆匆趕到,就在府門口翻身下馬,正待往府門走去時,發現門口站着的軍士竟然不同於記憶中的那樣,而是一個個任憑寒風呼嘯,卻都手握刀柄,站得筆直,讓人一下感覺到一股精銳之氣。【全文字閱讀】
他楞了下,正想着事情時,又是一陣馬蹄聲響起,又一名將領到了府門口,戰馬自有跟過來的手下牽走。
一看是熟人,游擊便和他打了個招呼後低聲道:「你瞧,這不會是新任中丞大人要給下馬威了吧?」
那名是高他一級的副將,聞聲看了下,也是低聲答道:「這些兵都是沙場上見過血的,中丞大人治軍有方,才有這軍容。」
說完之後,他整理下了自己的頭盔衣甲,同時提醒游擊道:「我們新任中丞大人可不是能隨便糊弄的,小心別給他抓住過錯來立威!」
說完之後,儀容也整理得差不多了,便加快腳步,匆匆往裏走去。
游擊得到提醒,也趕緊整理下儀容。他是沒見過洪承疇,但也聽說過這文弱書生卻是帶兵剿匪賺來的功勞和名聲,才有了這個巡撫的官位。如此之人,不能不小心!
等游擊匆匆到了大堂,發現人都差不多到齊了。各路將領各自按官位站在那裏,互相之間在低聲說着話。
他連忙站到自己的位置上,然後開始打量四周。發現原本由孫總兵站着的地方,也已站了人,那應該也是新任的官,延綏總兵吳自勉。
看他那樣子,姿勢站得很直,也不和其他人說話,就仿佛中丞大人在堂上一般。不像以前的孫總兵,中丞不在的時候,還能和大家嘮嘮嗑,顯示下平易近人。
他打量了一會後。也去和熟悉的同僚低聲說話打探消息,不知不覺間,一聲大喝響起:「中丞大人到!」
隨着這聲音,腳步聲從後堂傳來。先是幾個精銳親衛步出後堂,分列在兩邊。接着便是正主,新任延綏巡撫洪承疇穿一身大紅官袍,嚴肅着臉,走到了主位上。
「末將參見中丞大人!」一群將領。在延綏總兵的帶領下,在盔甲碰撞聲中自覺地一起見禮。
沒有想像中的客套,洪承疇也沒坐下,就站在自己的座位上,掃視着面前低頭抱拳行禮的各路將領。
過了好一會後,他才緩緩地說道:「近些年來,天災不斷,災民遍地,亂民嘯聚。前延綏總兵是怎麼死的,前延綏巡撫是為什麼去職。你們應該一清二楚。」
聽到他說這話,之前還有少數幾個將領偷偷抬頭察看動靜的,趕緊把頭低下去保持恭敬的姿態,免得惹禍上身,當了倒霉的那隻j。
「本官好歹也在秦地多年,你們有什么小道道,也是一清二楚。本官直白地告訴你們,這官位是本官期盼已久的,可不想步前任後塵。誰要是礙着本官,就休怪本官不客氣!」
洪承疇絲毫沒有一般文官的做派。他知道,面對這些武夫,還不如直來直往,開門見山地說。擺出了底線。誰要是敢違背,也不要怪自己心狠手辣!
這種與眾不同的開場白,讓在場這些將領都知道這新任巡撫果然不是善茬。心中一緊,大氣都不敢出了。
直到這時,洪承疇才讓他們免禮,自己也坐到了位置上。在掃視過一眼在場的將領之後。洪承疇那y沉地聲音便又響了起來:「只要能聽本官號令,真心實意替本官辦事,本官也不會擋你們的財路,爾等心裏有數?」
赤ll的話,連打馬虎眼的機會都沒有。既然如此開門見山,也沒將領敢裝清高,當即一起回應了一聲。
洪承疇見了,語氣就和緩了一些,也沒有那麼冷了,但依舊沒有笑容道:「眼下乃是多事之秋,因此各部的空餉不能超過兩成,家丁數目不得低於三成,平時c練,須得盡心……」
他這話一說,就算他再厲害,還是引發了下面不少將領的動靜。空餉不能超兩成,那拿什麼養那麼多家丁,這不是要了他們的命麼?
洪承疇自然把底下的反應都看在眼裏,心中滿是不屑,繼續立自己的規矩:「一會本官劃定防區,要是超過規定時間不能平定本防區的亂民,就不要怪本官不客氣!」
將領們的老大,延綏總兵吳自勉只是靜靜地站着沒說話。可其他將領就忍不住了,互相之間用眼神交流後,一名老資格的副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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