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後,鰲拜往北尋到了多爾袞,又稟告了相關情況。
當初多爾袞和多鐸領了追尋馬賊的任務,就一南一北分別駐紮,擴大搜索範圍,以便能早日完成任務,消除大金的隱患後回歸瀋陽。
可是沒想到,這馬賊就仿佛憑空冒出來一般,他們兩兄弟找了好久都沒找到。如今有了消息,多爾袞也是很高興。
不過當他聽說多鐸自己先去征伐林丹汗時,但也不以為然。大軍開拔的同時,讓鰲拜回稟皇太極,就說已找到馬賊下落,不日班師。
就鰲拜本人的意願來說,他是想和多爾袞一道前去歸化城的。可要向大汗稟告事情經過,只能無奈地選擇了東歸。很自然地,孫雲軒等人就跟着去了瀋陽。
再說多爾袞開拔幾日後還是沒追上多鐸的部隊,就知道多鐸應該是性子急,走得快。
雖是如此,他也沒多少擔心,正白旗的戰力是沒得說的,自家弟弟又是勇將,帶出來的兵都是驍勇善戰,就憑林丹汗,雖然他的軍隊可能會多點,但絕對不是弟弟的對手。
因此,多爾袞也不急,按照自己的安排,根據軍隊的最佳行軍速度,按部就班地往西開進。
這一日傍晚時分,大軍安營紮寨準備過夜,忽然有探馬回報,說是有察哈爾部的牧民請求見貝勒爺,請求歸附大金。
多爾袞一聽有點奇怪了,當即問跪地的探馬道:「他們從東而來,難道沒遇到七貝勒麼?」
按理來說,多鐸走在前頭,這些東歸的察哈爾部族應該先遇到多鐸,直接就向他歸附就可以,怎麼會來向自己歸附,多爾袞想不明白這點。
「回貝勒爺,奴才是在北面遇到這些察哈爾部族的,看樣子。他們是從北往南而來。」探馬低頭回答道。
多爾袞一聽,就更是迷惑不解了。這察哈爾部怎麼會從北邊過來,當即命令其首領進帳答話。
沒過多久,他坐在大帳主位。看着察哈爾部首領進帳時,不由得暗自詫異,這好歹是個首領,怎麼跟個南邊的叫花子一般?
那首領一路過來,看到大金士卒一個個穿得好。吃得胖,心中早已羨慕萬分的同時也有點疑惑,傳聞中好像大金國沒這麼富吧?
他不知道,這是建虜在關內大肆掠奪後,自然吃穿就更好了。
察哈爾部首領一進帳,就立刻五體投地,放聲大哭。說當初是豬油蒙了心,跟了黃金家族走,沒有響應大金國的號召留在東部。眼下已是幡然悔悟,懇求大金收留他們。哪怕是做包衣也無所謂。
不要說大金國的國策乃是吸收同化草原部族,就是以多爾袞心中的志向,以目前富有的物資儲備,他也會收買人心積蓄實力。因此,多爾袞便好言訴述,收留了這如同乞丐般的察哈爾一部。
必有的客套之類結束之後,多爾袞終於問出了心中的疑問道:「林丹汗不是在歸化城麼,你們怎麼不是從西往東而來?」
一聽這話,這察哈爾部首領想起悽慘遭遇,又開始抹眼淚。向多爾袞說起了之前的悽慘經歷。
什麼缺衣少吃,牛羊中瘟疫橫行,氣候嚴寒之類的話,並不出多爾袞的意料。心中暗自鄙視無能的林丹汗,臉上卻露出同情之色,耐心地聽着。
這讓察哈爾部首領看了心中更是感激和難過,繼續傾述着之前的遭遇:「……,眼看着去年冬天難過,正在發愁之際。歸化城被叫天軍攻擊,林丹汗不但沒抵抗,反而率先往北逃亡。我等無奈,只能跟着往北,這越往北越冷……」
「等等。」多爾袞一皺眉頭,打斷了他的說話道,「什麼叫天軍?林丹汗那麼怕他們?」
「啊呀貝勒爺,您是不知道,這叫天軍好厲害着。想當初,他們剛來草原的時候,那才是多少一點人,老弱病殘都有一堆,就硬生生在順義王和……」
多爾袞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仿佛要豎起來一般。自己表現得和藹一點,有容人之量,誰知這乞丐般的首領竟然是個話嘮,還是長久沒有說話的對象,嘰嘰咋咋地說個不停?
聽他的意思,好像這什麼叫天軍很厲害!多爾袞隱隱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他顧不得再學皇太極,開口打斷那人道:「說重點,這叫天軍是從哪裏來的,戰力如何,如今何在?」
「貝勒爺,您是不知道,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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