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丫她娘烏蘭,臉上佈滿了憔悴和疲憊,趴坐在桌子上,目光有點呆滯。
在她右手側的桌面,放着一把菜刀,很方便就能握到手裏。
忽然,外面好像有腳步聲傳來,一下就驚動了她。
烏蘭「霍」地一聲站了起來,臉上充滿了喜悅。可馬上,那笑容就不見了,她隨手握住了那把菜刀,就往門口走去。
可剛舉步,卻差點跌倒,虧得手疾眼快,及時扶住了桌子角才穩住了身子。
她知道自己這是餓的,雖然家裏還有最後一點點糧食,可她沒有胃口,更是沒有心情去吃。
從昨天小叔子去追丈夫和女兒後,就沒再回來,她的心就一直提着,又那還有心思去吃。
稍微定了定神後,她重新向門口走去。門外傳來的腳步聲越加得明顯了,就是沖自己家來的。只有一個腳步聲,就不會是自己所盼望的人回來了。
走近之後,烏蘭用左手猛地一拉門,右手舉起菜刀,作勢欲砍,同時厲聲喝道:「再來就不要怪老娘不客氣!」
尤府昨天來人說丈夫和小叔子搶了他們的馬,要自己去尤家說個清楚。他們打什麼算盤,自己又怎麼可能不知道!
這些人就和草原上的狼一般,自己只要退讓一步,他們就會得寸進尺。
「啊呀」一聲,門口那人沒想到這麼彪悍的招呼,嚇得一聲叫,跌倒在地。
烏蘭這時看得清楚了,不由得有點納悶,放下了手中菜刀,有點奇怪地問道:「你來我家幹嘛?」
這人住城南,叫王二,平時和胡家的關係並不熟,也沒什麼走動。
看到烏蘭放下菜刀,王二跌坐在地上,還是往後退了幾步才站了起來,臉上帶着埋怨之色道:「我說胡家嫂子,長得這麼漂亮,卻這麼兇悍幹嘛?剛才真嚇死我了!」
烏蘭帶着警惕之色,不假辭色地冷聲問道:「有事說事,沒事滾蛋,找我家當家的不在家!」
王二不知道她的火氣為什麼這麼大,印象中好像不是這樣的。不過他也不管了,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說道:「你家小叔子讓我給你帶個話,讓你出城南門,他在那邊等你。」
烏蘭剛一聽親人的消息,臉上馬上一喜,可聽完之後,臉上又儘是疑惑之色,防備着說道:「就他一個人在城外等我?我家當家的呢?我女兒呢?」
王二搖搖頭,表情有點複雜地回答道:「誰知道,你自己去看不就知道了,反正我沒看到,我也沒問。」
他說完之後,發現烏蘭一臉的不信,才想起一事,伸手入懷,掏出一物,遞給她道:「這是他給我的,就是讓你相信,我沒騙你!」
烏蘭一把搶了過去,再一細看,確認是丫丫綁頭髮的紅繩無疑。她心中一喜,這麼說,這是真的了?小叔肯定是追上丫丫了,否則不會有這東西。
不過為什麼王二又沒看到丫丫,還有當家的?烏蘭想不明白了,她盯了王二一眼,忽然,也不管家門了,直接跑了出去,往城南而去。
王二看了下半開的門,他可沒膽子進去拿點什麼。否則胡寬回來,自己吃不了兜着走。
他撓了撓頭,也轉頭往外走。心中暗自納悶,這一家人怎麼這麼奇怪!
剛走出胡家院子,邊上躥出一人攔住了他,喝問道:「剛才你和胡家娘子說了什麼?快說!」
王二吃了一驚,一看是尤七,當即嚇了一跳,不敢隱瞞,連忙把情況說了一遍。
看到尤七不相信的樣子,他沒法,從懷裏掏出了三個銅板說道:「這是胡廣那小子給我的跑腿費,否則我才不會過來呢!」
「他哪來的錢?」尤七一看,疑惑地問道。
王二動作很快,馬上又收好了那三個銅板,一邊說道:「誰知道呢,看他那身新衣,怕是又要花不少錢!」
胡寬沒回來前,尤家還真不敢動他的娘子,否則以胡寬的本事,要是豁出去躲在暗處鬧事的話,也會很頭疼的。
因此,尤七被派在這裏監視烏蘭,開始他不以為意,進了胡家,結果被烏蘭拿着菜刀趕了出來,不得已只好躲在門外監視了。
過了一天還沒回來,尤七都懷疑是不是胡寬拐了馬,不要婆娘就跑了。要是這樣的話,就算守備大人吃了烏蘭,自
21 老娘和你們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