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知道你們草原女子喜歡英雄,我就讓人活捉胡寬,由本官親自打敗他,看到底誰是英雄!」尤大貴不知為何,竟然頗為興奮地發誓道。
話音一落,眼中又全是色眯眯地問道:「要是證明本官比胡寬那廝更為英雄了得,你從了本官否?」
烏蘭剛想說「做夢!」,但腦海中馬上想起了胡廣幾次的囑咐。
於是,她眉頭一皺,計上心來,將計就計地露出一絲期待,好似頗為感興趣地回答道:「你要真做到,能比我當家的更為英雄,那你就是那天空中的雄鷹,草原上的頭狼!」
雖然她話中沒有一個詞是答應的,但話里的意思,在尤大貴聽來,卻是讓他喜出望外。
自己果然沒有料錯,這草原女子就是重英雄漢。自己是將門虎子,真打起來,肯定要比胡寬厲害。只是父親和兩個叔都告誡過自己,不要惹急了胡寬,因此自己才會對他忌憚一點而已。
現在和美人打賭,要是自己贏了胡寬,就能得到美人的心。想着眼前這位要身材有身材,要模樣有模樣,要脾氣有脾氣的美人很快要在自己身下承歡求饒,尤大貴就想嗷嗷直叫。
他高興之餘,馬上想展現友好的一面,沉下臉對尤七喝道:「拿着刀在美人面前晃着幹什麼,給我滾!」
然後又面露微笑,雙手拍了三下,從後面轉出兩個丫鬟,尤大貴指着烏蘭吩咐道:「來啊,請美人去沐浴更衣用膳,好好招待。要是惹怒了美人,小心你們的腿!」
等烏蘭轉入後堂,他才依依不捨地收回目光,大步往堂前走去。
當他看到被家丁圍在那裏的胡廣時,不由得楞了下。雖然胡廣還是胡廣,可他覺得胡廣又不是胡廣了。
之前的時候,他心中有九成九的把握,胡廣的那塊錦衣衛腰牌是假的,或者是那裏撿來的。可現在,他卻只有七成懷疑了。
胡廣聞聲一見尤大貴出來,馬上露出一絲緊張地問道:「尤大貴,我大嫂呢,你把握大嫂怎麼了?」
尤大貴一聽,面露淫笑,得意地道:「你還是操心你自己吧,你大嫂?哈哈,她已答應當本官的第十七房小妾了!你放心好了,本官會好好地疼她的,嗯,在床上,院子裏那裏都可能,啊哈哈哈……」
胡廣的一張臉漲得通紅,用手指着他怒喝道:「放屁,我嫂子不是這樣得人!肯定是你逼迫她的!尤大貴,我也是朝廷中人,你這麼做,是……」
尤大貴忽然一聲重哼,打斷了他的話,嘲諷地道:「錦衣衛校尉?了不起麼,老子家裏世襲錦衣衛百戶都有幾個,要不要叫他們出來給你瞧瞧?」
光領俸祿的百戶,其實還不如有差事的錦衣衛校尉威風。尤大貴這麼說,只是要從氣勢上壓倒胡廣而已。
「本官今天就廣發喜帖,擺酒慶祝新納烏蘭為妾。只可惜你是吃不到這個喜酒的。」
尤大貴面帶諷刺地說完後,忽然臉色一變,冷聲喝道:「本官懷疑你假冒錦衣衛校尉,來啊,把他關入大牢,等本官核實清楚後數罪併罰!」
尤七就在他身邊,聽到命令,連忙答應一聲。
胡廣倒也光棍,也不反抗,只是冷笑說道:「你去查吧,到時候查到老子是貨真價實的錦衣衛校尉,奉密令公幹而被你壞事,看你怎麼收場!」
尤七聽了一怔,轉頭看自家大人,發現他一臉陰沉,並沒有再說話,就只好押着很配合的胡廣走向大門。
這時,尤六剛好回來,有點詫異地看了下院內的場景,便快步走到尤大貴面前稟告道:「大人,黃縣令已到。」
「有請!」尤大貴說完,便轉身自個回大堂了,也沒出去接。
當胡廣走出大門時,剛好看到一名穿綠袍,大約四十多歲的官員走進大門。他認識,這人就是府谷縣城的黃縣令。
這貨來尤府是幹嘛?胡廣一邊出去一邊想着。
他自然想不出黃縣令的目的,反正他是面帶笑意而進,一到了大堂,就笑呵呵地抱拳拱手道:「賢侄如此匆忙叫老夫過來,可是秋賦已湊足了?」
他不以官身說話,顯然是拉近關係,示好的說話。可尤大貴卻並不以為意,只是禮節性的站起來拱手回了下禮,讓縣令在另一個主位坐了,才搖着頭說道:「這賦稅哪有這麼容易
26 賦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