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胡廣終於在大哥家見到了自己未來的媳婦塔娜。
一張桌子,胡廣和塔娜面對面坐着,他的身後,站着王黑子,而塔娜的身後,則站着香寒,在桌子的另外兩側,則是胡寬和烏蘭,丫丫就依偎在娘的懷裏。
咋一看,好像是一家人坐一起閒話。但要仔細看得話,就能發現其中有一個秀眉豎起,一臉的不高興。
「為什麼不和本姑娘商量下,就在大眾廣庭之下亂說話?」
胡廣今天早上在看台上動員結束之後,便忙去了,塔娜到了此時才有機會質問他。
胡廣面對質問,一點也不生氣,保持着微笑回答道:「我來找過你,就是想和你通下氣,但沒碰到你。你要不信的話,我大哥大嫂可以作證!」
在這種場合下,一般胡寬不說話,都是烏蘭開口的。只聽她為自己的小叔作證道:「是的,小叔前晚和昨晚都來找過你。」
她的話,塔娜自然不能不信的。不過雖是如此,她還是不甘就此算了,在看了胡寬一眼後,忍不住回頭對胡廣說道:「雖然我們是訂了婚,但要想我心甘情願地嫁給你,卻是不可能!」
這話也只有草原上的女中豪傑才有膽量當面說出來,不過她說出來後,臉色也是微紅。但在火燭映照下,卻並不明顯。
胡廣最討厭勾心鬥角,特別還是和自己將來要過一輩子的女人之間。昨天自己已經見識過塔娜的直爽,眼下見她又當面提出來,沒有自己想像中作為首領而可能的腹黑,自然很是高興。
他稍微瞅了下大哥大嫂,發現大嫂臉上帶有贊意,而大哥卻稍微皺起了眉頭。當即笑着回答道:「怎麼,你想要我怎麼樣才肯心甘情願地嫁給我?」
說到這裏,他稍微停了下。微笑着的臉上帶了一絲認真地說道:「你的脾氣對我的胃口,我倒是喜歡你。真心實意地願意娶你進門。」
就算塔娜剛才還比較自如,可她沒想到在外人面前,胡廣竟然當眾表白,那微紅的臉頓時就如同塗滿了胭脂一般,之前有點挑釁而昂着的腦袋一下低了下去。
不知為何,她感覺這個胡廣好像經常說話不按常理,常常出乎自己的意料。
胡寬見此一幕,他也有點詫異自己弟弟的直白。正想着自己要不要說個什麼話的時候,烏蘭已經站了起來,拉着丫丫的手,笑着對他說道:「孩子她爹,你跟我來,我想起有些事要馬上做了才好!」
「什麼事?」胡寬有點迷糊,沒記得有什麼事需要馬上做得啊!
烏蘭這時已走到他身邊,拉了下他袖子道:「快走,不要想偷懶了!」
說完之後,也不等胡寬再問。拉着他,帶着丫丫出房門。
到了門口,烏蘭忽然又轉頭招呼道:「對了。香寒,黑子,你們都過來幫下忙,別沒事杵在那裏偷懶!」
這一下,就算再傻的人,也都明白過來,烏蘭的意思是讓他們小兩口自己接着討論,閒人不要旁觀。
王黑子和香寒互相看了一眼,都答應一聲。便往門外走去。
塔娜聽了有點急,忙抬起頭來叫道:「香寒。你……」
女孩的本能,使得她想讓香寒留下來。可這話又說不出口,難道說自己害怕胡廣,讓她留下陪自己?
香寒其實知道她的意思,但卻沒有遷就她,而且還加快了腳步往外走去,一邊走一邊說道:「小姐,我去幫下忙,很快就回來的。」
塔娜有點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情同姐妹般的丫鬟竟然在這關鍵時刻,背叛自己投靠了對方,不由得氣得銀牙暗咬,回頭一定要好好收拾收拾她。
胡廣見此,便笑着對她說道:「怎麼,你害怕我吃了你不成?」
「哐」地一聲,房門這時關上。
塔娜聽到胡廣的說話,頓時忘記了剛才作為女孩子的羞澀,怒氣發作道:「就憑你的身板,本姑娘一個打你兩個!」
「呵呵,那你還怕什麼?」胡廣絲毫不以為意,笑着問她道。
塔娜經過這麼一鬧,就已恢復了正常,當即回話道:「本姑娘什麼時候怕過了?本姑娘縱橫草原的時候,你還要靠你哥養活呢!」
「那好,先說說你對我的要求吧,要怎麼樣才能心甘情願地嫁給我?」胡廣也不糾纏這個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