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再次回到大廳時,黃瑞飛雙眼噙着淚水,滿臉內疚地瞧瞧這個瞧瞧那個,當看到我進來的時候,嘴唇哆嗦地朝我說道:「對……不起……」
如果說在我從游泳池跑過來的時候,心裏還有扯着他痛罵一頓的氣,在看到他那麼狼狽的樣子,聽了龍相說他的遭遇之後就已經沒氣了,現在看到他這麼委屈的樣子我心裏更不知是什麼味,畢竟他還只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孩子啊。
慢慢地走過去,將他滿臉是傷的腦袋輕輕地摟在懷裏說:「瑞仔,你先別急,你告訴我到底出了什麼事,大哥我幫你作主!」
「哇……啊……」雙手如鋼箍一樣緊緊地抱住我黃瑞飛大聲地哭喊了出來,我心裏一顫,這要受了多大的委屈才能哭成這樣啊?
「……」我無言地看着在我懷裏痛哭的黃瑞飛,心下的疑惑更加凝重,難道黃瑞飛是被人挾持出去了?而偷頭盔的黃瑞飛是另有其人?剛龍相不是說過冥日狗很擅長易容麼?
龍戰在一旁拍了下黃瑞飛的肩膀說:「瑞仔,哭有什麼用?你總要把事情說清楚啊!」
龍霸世說:「戰兒,讓他哭一會吧,哭出來了心裏好受點,事情才能說清楚!」
漸漸地鬆開緊箍着我的手,黃瑞飛淚眼朦朧地抬起頭呢喃道:「我……我不想死……哇……」
只說一句話,黃瑞飛又將頭埋到我懷裏哭了起來,這時龍相將手放到黃瑞飛的肩膀上,我只覺得一陣柔和的能量波動從龍相手中傳遞到黃瑞飛體內,黃瑞飛的哭喊漸漸平息了下來,看來龍相的氣功確實到了一定的境界,像我絕對做不到這種收發自如的狀態,而且也沒有想過氣功能平息他人的心境。
感激地看了眼龍相,我扶着黃瑞飛,自己慢慢地蹲了下來,凝望着鼻孔抽搐不停的黃瑞飛說:「瑞仔,現在你已經到了天門,沒有人會要你的命,也沒有人能要你的命,告訴大哥,在你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是啊,阿飛,你不要怕,我們會保護你的!」於靈也蹲了下來,眼神複雜地看着黃瑞飛。
黃瑞飛感激地看了我們一眼,抹了把眼淚說:「他們給我吃了毒藥,要我偷你的遊戲頭盔,我……我不想死……」
皺了下眉,我問道:「他們是誰啊?」
黃瑞飛將頭搖得跟銅鑼一樣:「我不知道啊,我只知道有個戴眼睛的是個冥日人,他們……我不是故意要騙你們的,我沒辦法啊……我要不偷,他們就不給我解藥,我還不想死啊……」
我緊了緊拳頭說:「那你知道他們住在什麼地方不?」
「我不知道啊,我對北京又不熟……」
「凡兒,你這樣問也不是個事,讓小瑞自己慢慢說吧!」張仇鴻溫和地說道:「小瑞,從你是怎麼認識那些人開始說,最主要的是現在你許大哥的頭盔在哪,要知道那遊戲頭盔對你大哥來說非常重要,你切莫落下任何一個細節!」
黃瑞飛急聲應道:「頭盔我只給那冥日人一個,但是我……我也不知道給出去的那個頭盔是不是許大哥的……」
於靈遞給黃瑞飛一杯茶水說:「阿飛,喝口水慢慢說,咱先不說頭盔的事,先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清楚了!」
咕噥幾下將一大杯水喝了下去,黃瑞飛喘了口氣說道:「我是天津人,一個月前,有一天有人到我們學校發傳單,說要組建一個玩生死的遊戲隊伍,而且說認識天翼的人能優先……」
……
「喂,黃瑞飛,你不是說你和天翼很熟麼?在新手村的時候他還送過你裝備?」說話的是黃瑞飛的好朋友阿胖,想到當初天翼那鼓勵的眼神,和至今依然保存在倉庫里的那套皮裝,黃瑞飛驕傲地應道:「那當然,要不是他送了我裝備,我也不可能練得那麼快。」
阿胖一臉羨慕地看着黃瑞飛說:「真羨慕你,哦,對了,校外有人說要組建一個玩生死的團隊,說認識天翼的優先,好像有底薪的耶!」
黃瑞飛眼睛一亮應道:「有底薪?多少啊?」
「說視和天翼的熟悉程度而定,如果只是有一面之緣的話底薪兩千,如果有交情的話底薪再面談,喏,你看這個!」
黃瑞飛接過阿胖手中的彩頁傳單,上面極具煽動性地語言點燃了他對遊戲的所有激情,當下就應道:「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