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果在一旁挽着grace的手笑道:「是啊,姐姐,你要哭得傷心點哦!」
小定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拿出一根布條說:「對了,我這裏有一跟白布帶,嫂子,你要不要系上?」
grace咬牙切齒地白了她們幾人一眼,然後委屈地看着我說:「天翼,你說他們這些人齷齪不齷齪,竟然讓我扮演一個剛死老公的小寡婦去博取那老頭的同情,這不是咒我們家風美死麼?」
我恍然地掃了眼桑七等人,感嘆了聲:「你們實在是太有才了,這計劃我雙手雙腳贊成!」立即我也成為了grace白眼的對象……
其實grace也只不過是發發牢騷而已,如果真的能讓那個老海盜多繪製出幾張船模圖紙,對她來說這好處也很明顯啊,沒有人會跟錢過不去的。
特別是當我知道這計劃其實是風美那小子一句玩笑話提起的,而且他本人也同意之後我就更是沒有忌憚地幫着他們導這一場戲。
五里路,對於玩家來說,不過是幾分鐘的事情……
一間由各種樹皮棚葉的小屋隱藏在茂密的叢林間,幾乎三分之二的小屋都和屋旁的植被融為了一體,而屋頂更是鬱鬱蔥蔥的樹葉,要不是有一些發霉的黑色木板破壞了一部分美感,我甚至以為自己來到傳說中的精靈族,見到了傳說中的樹屋。
而在這麼一間小屋門口,佇立着一個佝僂的老人,這個老人整個身子都藏在了寬鬆的外套中,只有那在寬大黑色連衣帽中一眨一眨的眼睛反射着幽幽的光芒,才讓人明白那並不是一個雕塑。
「你們總算回來了!」老人的話音很沙啞,但是卻充滿了喜悅和柔和的氣息,讓人覺得他是一個終於等到了外歸的子女回來的老父親。
「恩,我們成功地將海盜船上的幽靈和水怪以及一些被詛咒的戰士都殺光了。」桑七說這話時帶着一小絲興奮。
「我感應到了那艘已經沉沒的船,那艘船充滿了讓我親切而又陌生的氣息!」老人低嗚了聲,抬起了那瘦削的頭顱,兩隻深深凹陷的眼睛裏閃着期望的光彩:「孩子們,請問你們有沒找到我親人們的遺物啊?」
「當然,您稍等!」桑七回過頭來朝我說道:「天翼,把東西拿過來!」
我愣了下,雖然一時沒明白是什麼東西,但是我還是向前走了幾步,在靠近桑七時我用疑惑和桑七交換了個催促的眼神。
桑七皺了下眉說:「那眼珠子啊,難道被你給扔了?」
我恍然地拍了下腦袋,將那個若威的偽真眼珠遞給桑七,誰知道那老頭看上去瘦弱不堪,手腳卻很利索,沒等桑七從我手中接過那偽真眼珠,就被他一把奪了過去。
然後就聽見一陣痛徹心肺的嘶啞哭號:「天啊……若威大哥啊……想不到……啊哈……想不到我們在見面時……你丫就剩一顆假眼了啊……」
實在受不了這種聲音,眾人七嘴八舌地將老頭的心緒帶回到現實中,總算讓其抹了把眼淚,擦了把鼻涕停止住了哭號聲,我就在想,找到顆兄弟的眼珠子就哭成這樣,那樣是找到爹啊娘的東西,老婆孩子的物件,亦或者是那個情人的丁字內褲,那還不哭得六月飛雪,七飛飄霜啊?
老頭抽泣着擦拭了下偽真眼珠然後鄭重地放到貼身的衣服中,抬起頭來看到我時露出了絲詫異的目光:「咦……這小伙子是誰啊?我記得上次來的不是這個啊,女娃子……你老公呢?」
grace就等他這句話呢,他不問還好,一問grace早就醞釀好的悲泣一古腦地發泄了出來:「啊……風美啊……」
哭喊的同時,grace還將我們為她設計的動作也表演了出來,一鬆勁軟坐在地上,雙手錘地,痛哭流涕,形同瘋狀……
「……啊……你死得好慘啊……你走了,你讓我怎麼活啊……哇……」
一邊讚嘆grace的演技一流,一邊提高嗓音在其他人裝模作樣勸grace的時候告訴那老頭發生了什麼事。
搞得在grace好不容易停住了哭鬧時,那老頭一臉愧疚地站到秀髮凌亂,面容痴呆的grace面前說:「女娃啊……我對不起你啊,我也對不起風美娃子啊,都是我的錯啊,當初為什麼要答應你們讓你們去幫我找東西啊,現在可好,你們七個人去的,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