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下天朗後背血跡斑斑,都是方才被鋼珠所傷,縱使有一身橫練功夫,密集疼痛也有點挺不住。
看到唐飛三人就在眼前,仰天長嘯一聲還沒喊完,注意到兵刃回手開槍,急忙閃身躲出去。
都看出松下天朗受了些傷,卻沒想到他會這麼快,不過注意到只有他自己,三人相互對視都很迷惘。
雖然沒有開流,也從目光中看出對方所想,吳林騑見兵師公出手,默契配合着開了槍。
兩人都知道唐飛解封,更明白他要對付的,是他們的真正威脅,東洋當世護國神忍。
誰也沒想到,天久大雄躲避爆炸吃了屎,此刻正坐在舊友身旁,還以為他潛在暗中,準備用忍術出場,才會聯手攔下松下天朗,以便唐飛暗暗提防。
砰砰!
兵刃和吳林騑交替開槍,林地邊緣槍聲不斷,松下天朗借着樹木掩護,並沒有狼狽不堪。
兩手不住拿出暗器,角度刁鑽的投擲出,沒有一點破風之聲,反而把兩人逼得手忙腳亂。
「松下天朗,兩天斷了三把刀,看來從今以後,你只能玩暗器了!不知你暗器夠不夠多?子彈還有不少呢!」
唐飛沒感受到四周有危險,見松下天朗向兩人靠近,放棄提防撲了上去,眉鋒一挑道:「剮了你的兒子,重創你甲賀流,老子今天就在這兒,看你怎麼報仇!」
鏘!
給兩人使了眼色,看到兵刃轉身就走,吳林騑也跟出樹林,到外面的開闊地去,唐飛拔出弒神匕,揮手就是一刀。
「八嘎!」松下天朗雖然氣昏了理智,面對今天的唐飛也不敢放肆,用力拔出了斷刀,怒道:「斷刀流也能殺你!」
昨天甲賀流被襲擊,松下天朗得到消息就很驚訝,不明白唐飛能幹掉那麼多大佬,為何在皇宮轉頭就跑?
現在注意到唐飛殺氣畢現的目光,感受到弒神匕的犀利刀氣,松下天朗更是大吃一驚,沒想到唐飛已經進階。
前晚在皇宮裏,倉促間交過一次手,已經見過弒神匕的威力,能夠削斷他的短刀,不由刻意避其鋒芒。
錚錚!
弒神匕與斷刀快速碰撞,金屬交鳴聲不住響起,林地間火花四濺,看到兩把利器平分秋色,松下天朗才暗暗鬆了口氣。
吳林騑站在野草地上左右打量,暫時沒有發現潛在危險,看向櫻花林里的師父,緊張道:「師父,裏面地方太小了,根本施展不開,還是出來的好!」
方才就注意到唐飛的眼色,知道唐飛在擔心什麼,現在聽到吳林騑又提醒唐飛,松下天朗沉不住氣了。
在遍佈櫻花樹的樹林裏,他可以藉助樹木的掩護,提防突來的一槍,若是到開闊地去,面對兩人的槍法,根本防不勝防。
何況唐飛說得沒錯,他身上帶的暗器,經過剛才的揮霍,已經徹底用光了,遲遲不到的天久大雄,是他唯一的精神寄託。
想到就做,盛怒之下的松下天朗被逼急了,不顧真氣的劇烈消耗,凌厲刀氣一波強過一波。
許多稚嫩的小樹,被兩人的刀氣攔腰斬斷,林地間漫天飄落下櫻花瓣,美輪美奐的場面伴隨血腥,屬實是難得一見。
嗷!
就在這時,後面的樹林裏傳來一聲長嘯,看到飄忽而至的嬌柔身影,兵刃攥緊了手槍,吳林騑卻嚇了一跳。
「臥槽!她怎麼來了?」吳林騑打量跑來的純萊子,不可思議的驚呼一聲,喃喃道:「這下可熱鬧了,這他媽到底是要以身相許?還是大義滅親呀?」
兵刃見純萊子越來越近,看出她實力強於特忍,正要開槍把她幹掉,聞言驚愕道:「小狼崽子,你認識她?」
「呵呵,你還是饒了我吧!我還想多活兩年,享不起那個福分,我師父對這娘們兒有恩,算是預備級師母吧!」
吳林騑聞言好笑搖頭,也不控制說話的聲音,大喊道:「師父,那個純殺過來了!這個師母你收不收?要是不收,我就讓兵師公斃了她!」
話剛說完,吳林騑不由愕然愣住,在場五人拋去他自己,目光都落在他身上。
唐飛也不答話,沒好氣的瞪他一眼,似乎責怪他這時候還口無遮攔,沒想到徒弟這番話,卻有意想不到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