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的餘暉尚未徹底消退,郊外青山綠水環繞中的別墅區外,不緩不急的駛來一輛瑪莎拉蒂越野。
唐飛目光掠向車外,打量這座豪車雲集的『謝家大宅』,無奈傍晚的霧霾沉重,視野內模糊了許多。
雖然潛在暗中的人沒發現多少,從門外那些保安的數量上,也能看出這裏的防禦,着實被下了一番功夫。
尤其是那些保安擺手攔車的時候,露在袖管外的紋身,證明了他們的身份,都是守衛這座『謝家大宅』的打手。
慢悠悠的收回目光,看向還在盯着日記本的冷雪,唐飛淡然而笑搖了搖頭,戲謔道:「冷參謀,看來我們今天,是和『馬勒戈壁』幹上了!」
冷雪聞言撩起短髮,發梢盪起魅惑香水的濃香,嫵媚的白了唐飛一眼,嗲聲嗲氣道:「老公!表那麼粗魯嘛,人家很不適應的呢!」
刺鼻的濃香沖入鼻孔,聽到這聲嗲氣的老公,唐飛不由覺得頭皮發麻,想到冷雪的身份,更是惡寒陣陣。
車子也突兀顛簸了下,開車的北極熊透過後視鏡,無奈的看了眼唐飛,暗道一聲對不住,如今看來,這娘們想做大嫂已經想瘋了。
「你們男人就是這樣,都是口不對心的東西!看看你假扮的這個濤哥,是個什麼貨色?」
冷雪把兩人表情看在眼底,拍了拍手裏的日記本,蹙眉道:「人前讓美女叫老公,還要嗲聲嗲氣的!人後二人世界裏,還喜歡什麼滴蠟?」
說完厭惡的瞪向北極熊的背影,鄙夷道:「我是真的好奇,這些東西,你是怎麼問出來的?」
注意到冷雪說話的誇張表情,唐飛好笑的搖了搖頭,打量着前面扎堆的豪車,心知肚明卻懶得解釋。
相比於他逼供的手段,北極熊那些伎倆太過下作,若是真說給冷雪,她積攢多年的認知觀,頃刻就會被打破。
「濤嫂,話不能這麼說的!你也看到了,整座別墅區,已經成了謝家的基地,想要混進去,談何容易?」
北極熊已經進入了角色,陰惻惻的冷笑道:「這裏的每一座別墅,都是為金主享樂準備的!每個有黑卡會員的人,都有專屬的服務,不調查細緻些,你敢來嗎?」
冷雪被這番話噎得不行,怎麼也沒料到,不但沒試探出秘密,還被北極熊給將了一軍。
從後視鏡里打量面目猙獰的北極熊,覺得現在這副長相,才匹配他刺客的身份,狡詐險惡為人下作,用這些詞彙,都是抬舉他了。
「小川,怎麼和你濤嫂說話呢?雖然這嫂子是臨時的,也別看不起她!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她還是幹得出來的!」
唐飛見冷雪對北極熊的背影吐舌,好笑的搖了搖頭,抬手拍在冷雪滑嫩的大腿上,冷笑道:「都說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我今天這麼做,也是為社會懲奸除惡!」
被冷雪沒好氣的瞪了一眼,手指用力捏了一把,挑眉道:「和你姐姐那種人比,孰對孰錯,你心裏應該有衡量才對!」
就在這時,欄杆外的豪車已經魚貫而入,北極熊踩了腳剎車,看着迎面走來的人,乾咳提醒了一聲。
穿着仿若管家服的男人,面色獻媚的走到車邊,見北極熊放下車窗,鞠躬道:「川爺,給您請安了!今晚祝您大殺四方,拳手又新到了幾個!」
說完目光有意無意的掠向後座,驚訝道:「濤爺,您也來了?這位小嫂子夠標緻的,濤爺果然艷福齊……」
話還沒說完,被北極熊拿起鈔票甩在臉上,管家服男人眼底一亮,貪婪的賠笑着擺手,急忙俯身撿起散落的大鈔。
「甭在這兒撒癔症,有沒有眼裏見兒呀?你濤爺今兒不舒坦着呢,小心一會翻扯了,賞你吃黑棗兒!」
北極熊忽的變了臉色,換上一口地道的京片子,煩躁的擺手道:「嘿!暈菜了你?趕着緊的前面招呼着,在這哈着念秧兒也沒用,還能少得了你的?」
管家服男人撿起一把鈔票,胡亂塞進口袋裏,點頭哈腰道:「得令勒,我大牙籤子就這德行,川爺裏面兒請!」
看到大牙籤子屁顛顛的跑進大院,冷雪才從驚愕中反應過來,死死盯住北極熊的背影,看了好一會兒才轉過頭。
「唐總,這也是刺客的絕活?這一口京片子說得也忒溜了!他變的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