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天蒙蒙亮,感受到身邊的蠕動,唐飛睜眼看到光線,猛地坐起來。
看着牆上那個偌大的武字,轉頭打量躺在身邊的許一楠,攀在雪峰山脊的手掌下意識抓牢,隨即縮了回來。
許一楠被驚醒看了看他,抿嘴道:「咯咯,飛哥,這麼早起來幹嘛呀?天剛亮呢。」
好像被滋潤過了般,此刻的許一楠容光煥發,英氣逼人的漂亮臉蛋兒紅撲撲的,嬌羞的不行。
唐飛掀起被子看了眼,見小兄弟在帳篷里睡的正香,閉眼吁了口氣,終是安心了些,看來那些只是夢而已。
見許一楠起身過來,唐飛急忙放下被子,淡笑道:「你在睡會兒,天色還早,我要到公司看看!」
噗!
許一楠噗笑出聲,嗔怪的白了唐飛一眼,嬌笑道:「別以為我不清楚,清晨是你們男人最敏感的時候呢!飛哥,你不會是擔心我吵到它吧?」
唐飛也不答話,更不敢去欣賞小麥色肌膚的輪廓,快速的穿戴着衣服,不想告訴許一楠,小兄弟已經醒了。
昨晚見許一楠落淚,不忍讓她過度傷心,到最後實在拗不過她,還是留了下來。
夜裏做的那些奇怪的夢,現在想想還有感覺,只是唐飛也來不及回味,突的意識到一個重要問題。
在許一楠的房間裏呆了整晚,許老和於飛肯定會知道,看來這次是如何也解釋不清了。
也無法解釋,雖然沒到最後一步,可在推拿下該做的也都做了,還好許一楠的身體無恙,氣色也好了許多。
只是放下許老這邊不想,記起昨天下午的事情,想到剛簽的那份協議,唐飛知道下一個要面對的,是何嘉怡。
前天晚上和柳亦涵在一起,嘴邊的唇紅就被何嘉怡看到,昨夜帶走了鄒源峰和林瑾宸,何嘉怡也會知曉。
如果她現在起來,發現自己徹夜未歸,鄒源峰又早早的回去,恐怕她剛有好轉的情緒,又會變成冰冷的脾氣。
「你幹嘛呀?飛哥,今天是周末!你們公司怎麼還要上班呀?」
許一楠直接坐起來,不顧掉落的被子,輕手抓住外套,委屈道:「你就再睡一會兒嘛!又不用上班的。」
唐飛聞言好笑的搖了搖頭,這才想起今天是周末,不過想到昨晚茶樓的事兒會傳開,也要回去有個交代。
幾天來,沒見到楚飛揚之前,神經不敢鬆弛,尤其是路上遇襲後,更是緊繃,昨夜能睡的那麼香,和事情結束也有關係。
雖然東洋人那裏沒有消息,秦萬年的事情也沒徹底解決,至少粉碎了他們的陰謀,一些殘留餘孽不足為慮。
看了眼被子外的小麥色肌膚,見許一楠楚楚可憐的咬着唇角,唐飛搖頭好笑道:「一會兒天亮,許老頭兒起來!恐怕我想走也走不了,你就不怕他把我斃了?」
唰!
許一楠聞言猛的頓住,抓在外套上的手也鬆開,愕然眨了眨眼反應過來,抿嘴偷笑不住擺手。
見唐飛戲謔笑了笑轉身要走,卻突的伸手拉住,不待唐飛轉身,就直接跪坐起來,送上了嬌艷欲滴的紅唇。
終於離開了房間,唐飛也着實體會一次做賊心理,走下樓對反光的牆角照了照,用紙巾擦掉臉上唇紅,才走出去。
小院內,保鏢們正在換崗,見他從小樓里出來,也沒人詢問什麼,只是默默的點了點頭,卻是面無表情。
看到許老和於飛都不在,唐飛整理着外套吁了口氣,對路過的保鏢微笑點頭,快步離去。
樓上的窗口內,許老臉上的皺紋都笑開了花,看着唐飛的背影不住點頭,神態十分滿意。
見唐飛出了莊園就快速飛奔,許老搖頭笑道:「呵呵,這個小子!和他那師父一個德行,不錯!」
於飛推門進來,還是那身長久不變的打扮,來到許老身後兩米,躬身道:「許老,都查清楚了!明少自己和東洋人,沒有關係,只是湊巧而已!」
許老聞言變色,閉眼悶哼道:「哼!那個不肖子,若真敢與東洋人有染?老子扒了他的皮!」
這邊許老動怒,唐飛根本就不知道,就算知道也懶得去管,跑回莊園正四處打量,看到何嘉怡房間窗簾很嚴,才走進去。
路過的保鏢紛紛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