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亦涵看了眼李小愛,見唐飛已經徹底惹了她,也不顧那麼多,蹙眉道:「他們要抓酒吧經理任見亮!」
剛才不說是為唐飛擔心,現在說完見唐飛臉上變色,柳亦涵忽的明白過來,任見亮在電話里請假,不是開玩笑。
難怪他嬉皮笑臉的告訴自己,唐飛是他的髮小,掛了電話的時候,還隱約聽到他老媽念叨什麼支票?
只是她不知道,任見亮說的根本不是普通發小,孤兒院對唐飛的意義,就是遊子歸來的家。
若不是當年還小,就離開了芳姨,保不准現在已經認了乾媽,任見亮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說,都是他的兄弟。
唐飛面色陰沉的想了想,見李小愛好像發現天大秘密樣的看着自己,心裏非常好奇。
傍晚才從孤兒院出來,現在剛到深夜,不過幾個小時而已,任見亮怎麼會出問題?
有芳姨那種慈善的老人家在身邊,從小耳提面命的不倦教誨,任見亮根本不會為非作歹,何況他在孤兒院幫忙兒,除了幫助老媽,也的確有那份兒善心。
現在警察找上門來,要進行深夜抓捕,如果出了事兒,肯定和酒吧有關係。
否則唐飛再難想出來,任見亮還會招惹什麼事兒,惹到刑警隊派人抓捕,而且還是李小愛親自帶人來。
「呵呵,看來果然和你有關係!小趙,給他做問詢筆錄!」
李小愛見唐飛凝眉不語,更加確定心裏的猜測,擺手道:「記住了,有一點不對,馬上銬起來!他可是個危險分子,說不好還會挖出更深的東西!」
「你們來抓人總要給個說法吧?任見亮是殺人了還是放火了?讓你們刑警隊出人,證據在哪兒?」
唐飛聞言冷笑搖頭,眉鋒一挑道:「如果我沒猜錯,就憑你們來抓人!只要把人帶回去,不出二十四小時就會刑拘!我認識他不假,還很熟悉!」
說完見李小愛眼底一亮,戲謔補充道:「正因為熟悉,你們更要給我一個說法!」
唰!
柳亦涵聞言急得不行,想要提醒唐飛已然不及,焦急的咬着紅唇在那兒跺腳,眼中淚朦朦的濕潤了些。
做了這麼多年酒吧,又拼搏到銷售總監的位置,她有自己識人的能力,也相信任見亮的為人。
否則剛才看到任見亮身上染血的跑來,也不會把人藏在裏面兒,雖然任見亮沒詳細解釋,只說自己沒做錯,但是剛才李小愛已經說了,他重傷了別人。
現在唐飛強勢逼人的激怒李小愛,真把任見亮搜出來,到最後肯定下不來台。
想到這裏,柳亦涵就要伸手給唐飛警示,看到李小愛先開了口,眼裏充斥着無奈。
「呵呵,憑什麼?就憑他故意傷人和搶劫他人財物,導致他人重傷!而且已經在公安醫院做了司法鑑定!」
李小愛說一句向前走一步,到最後直接站在唐飛面前,輸人不輸陣的鄙視道:「怎麼?這個說法滿意嗎?」
唐飛聞言凝眉看向柳亦涵,見她急得眼角滾出淚珠,在那兒不住點頭,閉眼吁了口氣道:「憑一面之詞,就興師動眾的來抓人,誰知道你的行動是否公正?」
說完睜眼直視李小愛,眉鋒一挑道:「他傷了誰?怎麼傷的?有沒有證人?動機是什麼?呵呵!你說他會搶劫財物?真他媽是笑話!」
話音落,見旁邊的警員都很緊張,似乎沒想到他會當眾動怒,有兩人更是把手放在配槍上,唐飛冷笑着搖了搖頭。
上午剛扔下近四百萬的支票,晚上又留下一張空白支票,這李小愛竟然說任見亮會搶劫?
在唐飛看來,這種說法根本站不住腳,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呵呵,怎麼?就憑你身手好,槍法也不錯,想當眾妨礙公務?」
李小愛也被嚇的不輕,卻很好的掩飾過去,後退一步道:「他打傷了孤兒院的院長!還要搶奪院長的兩張支票!現在不止有人證!還有監控錄像!」
說完見唐飛眼角跳動,李小愛還以為被她說到了痛處,冷笑道:「如果你要妨礙公務,我有權直接抓捕你!若是反抗或者襲警,別怪我斃了你!」
只是她沒想到,旁邊的警員們更是如臨大敵,話音剛落,他們清晰感受到,唐飛身上散發出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