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常林忙戴上口罩,開始詢問王叔哪裏不舒服之類的。
王叔走的時候還氣哼哼的斥了一口:「我要真得了傳染病,你戴個破布條子有屁用。」
其實秦常林也是這麼想的。
顧悠悠不去理會那粗俗的人,他們不懂,身為大夫的秦常林必須懂。
於是顧悠悠坐下來,跟秦常林耐心的講了一個故事,關於口罩大用處的故事。
秦常林聽完,只嘖嘖稱奇。他看着自己手上的口罩,三層紗布縫在一起,不禁又覺驚奇萬分。
他道:「就這個東西,若是真遇上瘟疫,靠它就行?」
顧悠悠無語的翻了個白眼,說:「不是靠它行,但它能大大的降低傳染性。很多傳染病都是靠着唾沫呼吸傳染的,用三層的紗布把口鼻遮起來就可以阻絕空氣中的傳染原。」
「那我們為啥每天都要戴着?怪難受的。」
「普通的風寒也具有傳染性,戴他是為了讓你少生病。做為一個大夫,你為病人治病的前提是得保證自己的健康。哦,對了,還得記得我跟你說過的,接觸病人的體液時做好消毒。」
差不多明白了,悠悠姐讓自己做這些以前從不做的事,其實是為自己的健康着想。
秦常林裂開一個笑,道:「我知道了,謝謝悠悠姐。」
……
第二天,靳子矜果然要跟着顧悠悠一同去顧家,看看她那兩個叔叔搞什麼鬼。
出門沒多久的月如鏡回來了,神情憤怒又緊張的樣子。
「師兄,我們被那孫子給騙了。」
顧悠悠微微一驚,放下正準備拿起來的藥罐子。
「怎麼了?」月如鏡很少這麼緊張,靳子矜也不禁皺眉。
「卓青這孫子給我使了個調虎離山之計啊,昨天他把信件送去京城是假,暗地裏把陽關城的駐軍調來是真,我安插在滬山的人馬被他們包圍了,名頭是剿匪!這孫子。」
靳子矜平靜的道:「你當初給他們的名頭不就是滬山土匪嗎?」
「是啊!」月如鏡氣得不行,捶胸頓足,「我把這麼多人調過來,根本沒辦法在一個小鎮上不動聲色的安置,我想着做土匪沒人管,哪成想正好給那孫子找了個合適的理由滅殺我啊。」
月如鏡拉着靳子矜急道:「師兄,那些人可是咱們在清水鎮的依仗,不能就這麼折了,你跟我去一趟吧,我就不信了我的人還弄不過那些酒囊飯袋的官兵。」
靳子矜猶豫着,看向顧悠悠。
顧悠悠笑了笑,又提起了藥罐子。
「去吧,我帶着阿寶去。」
「你那兩個叔叔……」他覺得心裏不安。
顧悠悠說:「沒事啊,咱們要是沒了依仗,卓青來硬搶怎麼辦?」
見他還猶豫着,顧悠悠又說:「他們還能拿我怎麼樣?大不了就是上次讓他們吃了憋心裏不痛快,想找個機會教訓我一頓。我又不傻,能白讓他們教訓麼?就算這會栽到他們手上,還不興我下會變本加厲的還回來?」
月如鏡也說道:「師兄,咱們在這裏他就不敢動悠悠,一旦我兩……就剩下我兩了,再厲害也耗不過他們人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