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顧悠悠苦笑道:「你是不是還沒想清楚?」
「我……」
「好,你不用說了,我等你。不過這個期限,看得你表現。」
既然他提出『等』這個字,那麼她顧悠悠也不是笨蛋,她相信他是有難言之隱。
他這彆扭的性子怕是難改,什麼事都愛憋着,在憋死他之前,她決定受着。
本來一個心照不宣的愉快結尾,偏偏在末了,她又不怕死的加了一句,「要是真有病別不好意思,病這東西拖得越久越難治。」
靳子衿面色陡然一黑,剛升起那絲感動被她嘴賤抽個乾淨。
他再次憤怒的一把把她拉過來,他的大力,讓她驚叫一聲,下一刻她已經跨坐在他的腿上。
顧悠悠看到他眼中那快吃人的眼神,還未反應過來,又被他拉着手按向他的胯間。
……這羞人的姿勢,這隻小賤手……然後她第一次觸碰到他挺立的僵硬。
顧悠悠觸電似的收回手,臉頰緋紅,她支支吾吾的道:「我……我覺得那病,可能不在這兒。」
說完她又後悔了,悔不能給自己一耳瓜子。
靳子衿咬牙切齒,「顧悠悠,有沒有人說過你這張嘴特欠收拾?」
「誰敢?」顧悠悠條件反射似的道。
嗯,想起來,討厭她這張嘴的人是不少,誰讓她訓人從不留情呢,公司里跟了她好多年的老人也常被她罵哭。
可穿越後她已經改很多了。
所以她又有底氣瞪他。
「誰敢?」靳子衿冷笑,「以後每天收拾兩次。」
「什麼兩次?哎為什麼是兩次?」
他未消的灼熱目光掃向那惡毒的唇,淡淡的道:「早晚各一次,剛才已經收拾過了,留着明天再收拾。」
早晚安吻?
……
清晨剛開門,一年不見的丘管家來了,顧悠悠驚掉了下巴。
他怎麼會來這裏?林家已經知道她出事了,並且在嶺南?
「表小姐!」丘管家牽着馬,加快了腳步。
「聽說你在嶺南開了家醫館,沒想到是真的。」
「啊……?」顧悠悠是懵的。
把丘管家請進了屋,丘管家立馬絮叨起來。
「前些日子我們接到姑爺的信,說是您的病已經痊癒了,還拜了個名醫學醫。後來你們又來了嶺南,你還開了一家專給女子治病的醫館。」
他尤自打量起這醫館來,嘴裏一直說好好好,道:「要是我們大人和老夫人知道了,一定很高興的。」
顧悠悠尷尬的笑道:「舅舅和外祖母還好嗎?」
丘管家一臉的自豪,說:「大人是皇上跟前的紅人,老夫人還是皇上親封的一品誥命夫人,自然是好。只是一直惦記着表小姐,大人作為朝中重臣,一日離不得御前。老夫人年齡大了,想來看看,又趕不了路,不知道表小姐何時能去京城看看他們?」
她?顧悠悠怔了怔。
京城自然是要去的,但不是現在。
因為上次她問過靳子衿,皇帝的寵臣,正一品殿閣大學士,在那國師面前根本算不得什麼。
她又怎麼能去連累他們呢?
況且從未見過的舅舅家,誰又知道深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