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門,太后娘娘一直安坐着,沒有訓斥許貴人,也沒有幫着顧悠悠說話,如今聽到顧悠悠說起自己差點死了,便哦了一聲,又問:「顧大夫為自己治病也如此大的風險?」
顧悠悠回稟太后:「民女的病是要人命的病,那藥自然是兇險萬分。成了,活命,不成,左右也不過一個死字。不過太后娘娘不用擔心,您的病在腿,不至命。效果若是好,一月後您便可以站起來,甚至走幾步,效果不好,也會比現在少些疼痛。只是要完全治癒不可能,治不治,也看太后娘娘您的意思。」
「嗯,顧大夫說得不錯。」太后點了點頭,道:「你確實比太醫院那群太醫勇敢一些,他們就是不敢給哀家治,說哀家這腿治不好。你說得不錯,這腿,其實哀家也早就認命,你就用你的辦法治吧,能不能治好都不怪你,方才許貴人的話你不必放在心上。」
許貴人全然沒想到皇后與太后都捧着一個民間大夫,氣得她渾身都打哆嗦。
爭寵爭不過這群女人就罷了,居然今天還被一個小小醫女給訓斥了。
皇后笑道:「這悠悠還真是像林大人那性子,敢直言,不怕得罪人。我記得皇上曾經說過,他就愛林大人那種性子,敢說別人不敢說的話,敢做別人不敢做的事。」
提起皇上,太后便是笑容滿面,再看這顧悠悠,也越發順眼起來:「對對,林行義是個不錯的,也難怪了皇上寵着他,皇上還誇讚過他,直言不諱真君子。」
許貴人吃了憋,其他人對這醫女再好奇也沒什麼可說的了,免得招惹皇后與太后不高興。
太后要治病了,她們也就退下了。
按昨日所說,顧悠悠先是給太后做了次腿部按摩。
他們叫來了宮裏的醫女,跟着顧悠悠學。
按摩並不難,就是為了給這兩年不曾走路的腿順順經脈,一教就學會。
那醫女看着顧悠悠給太后用針,中場休息時,卻大膽的說了個不情之請。
「顧大夫,我觀顧大夫這套針法實在精妙,習蘭斗膽,提個不情之請。」
顧悠悠收起針,說:「崔女醫可是想跟我學了這套針法去?」
崔習蘭面露驚訝之色,忙道:「習蘭知道這個請求逾越了,若是不方便,顧大夫就當我沒說。」
顧悠悠笑了笑,道:「沒什麼不方便的,你既然願意學,我自當盡力教習。崔女醫的姑姑就在我的醫館裏做大夫,我對崔大夫的為人十分敬佩呢。」
崔習蘭喜難自勝,萬沒想到顧悠悠會同意教她這針法。
要知道這醫術是各家技藝中最難學的,每個大夫都各有章法,大家都是師傳弟子,父傳子,是不會隨便亂傳的。
「師父!受徒兒一拜。」那崔習蘭當場就對顧悠悠拜了下來。
顧悠悠見這崔習蘭比自己大出十多歲呢,那裏肯收她做徒弟?忙把她扶起來,道:「崔女醫,您這是做什麼?不過是一套針法罷了,我可不能收您做徒弟。」
「你不收我做徒弟?那你還傳我針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