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顧悠悠白了他一眼,道:「你莫不是以為我會帶着她離家出走吧?你放心,我沒那麼天真。」
這年頭兩個年輕姑娘離家出走,且不說被捉回來會有什麼風險,就一路逃亡那風險就大了去了。
玄宗的人盯着,各路土匪風餐露宿缺醫少藥的不確定因素不要太多,若不是到了窮途末路之境,選擇離家出走那就是最傻逼的行為。
「沒那麼想就好。」靳子衿說道:「給我幾天時間吧,我得好好想一想。」
「嗯,我明天去錦繡城,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啊?或者我帶月如鏡去。」
「做什麼?」靳子衿面色沉了沉。
什麼叫着帶月如鏡去錦繡城?
顧悠悠道:「談生意啊,有賺錢的大生意。這次我找月如鏡入股,他肯定樂意。」
「就做你那個衣服啊?」靳子衿已經看出她的意圖來。
顧悠悠笑道:「是啊,就那衣服。今個兒我穿着那身衣服去皇宮了,太后誇我的衣服好看,後來遇到了盛貴妃,她也說好看,還有許貴人……哎,對了,你對盛貴妃此人了解嗎?」
「盛貴妃,盛巧月……」靳子衿低聲喃喃,片刻後嗤笑起來,問顧悠悠:「你怎麼突然問起她來?就因為今天恰好碰到她,不過你今天恰好碰到的又不止她一個,所以呢?悠悠,你想問什麼?」
顧悠悠丟給他一個真是沒意思的眼神,道:「我今日是第一次見到盛貴妃,以前我就聽表妹說過了,她極其得寵,皇上將她寵得不將皇后放在眼裏。那日皇后壽辰她便稱病沒去,就連給太后請安,她也是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皇上從不說她,太后也不說她,我以為她是恃寵而驕那種人,但今天我遇到她,公主說她是位好說話的娘娘,我也覺得她似乎不是那種人。」
靳子衿眸色沉了沉,抿着唇沒有說話。
顧悠悠看了他一瞬,又小聲的說:「聽說盛貴妃是當年的太子妃,你娘肖沁兒的貼身婢女。這麼算起來,她也算是出生肖家。」
見着靳子衿還是沒什麼變化,顧悠悠繼續小心翼翼的問:「我還聽說,朝堂上分大皇子黨與二皇子黨。而二皇子一黨的主力,便是肖家。子衿,盛貴妃當年是你娘的婢女,明面上肖家又是支持的她,到底是肖家瞞着她,還是她其實什麼都知道,一直是在為肖家辦事?」
這一點兒對顧悠悠來說很重要,她會經常去皇宮,會有很多機會碰到盛貴妃。
靳子衿端詳着她的臉,輕輕撫平她微皺的眉毛,低聲道:「人心都是會變的,那件事已經過去了二十多年,當年也許她是個可信之人,但現在她有自己的兒子,可不可信就難說了。
盛巧月是個異數,她是哪一邊的人我舅舅也說不準。她在皇后一黨的打壓下她還能屹立不倒,與我舅舅家並沒有太大關係。她要麼是個城府極深之人,要麼是她背後有強大的人。你遇到她……儘量躲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