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悠悠終於知道靳子衿為何恨他爹,也知道了月侯爺當初讓她畫的那幅美人圖是何人。
合上那書冊,顧悠悠眼角掛着一滴晶瑩的淚珠,而她旁邊坐着的魯桐,已經淚流滿面。
「顧姑娘,你看,我沒騙你吧?這個故事是不是特別的感人?」
「的確很感人。」顧悠悠嘆道:「最後陪在她身邊的那個女子是誰?可別說是你。」
「是啊是啊。」魯桐不停的點頭,說:「就是我啊,在她快油盡燈枯的那半年,我來到岐山,無意間發現了她,便陪了她半年。
她知道我素愛收集各種故事,為了報答我這半年的陪伴,在彌留之際,就將自己的故事告訴了我。」
顧悠悠上下打量着魯桐,生生打了個寒顫。
這廝據說是天機子的故友,又與靳子衿的娘還有這樣一段故事,他這張的臉皮下,究竟藏着怎樣一幅面孔?
莫不是他的真身其實是跟天機子差不多的老頭子?
惡寒!!
若是這樣的話,他這易容術也太強大了,什麼整容拉皮全弱爆了。
顧悠悠向他豎起一個大拇指,道:「敢將皇家秘辛寫出來,有種。」
魯桐將那書冊一把搶了過去,道:「這事我敢寫,你可不能傳出去。」
「哦?你知道怕啦?」
「我自然是不怕。」他揚起下巴指着自己的臉,道:「就憑我這張臉,天王老子也別想抓到我。可你不同,要是這東西傳了出去,你可沒有我這本事。」
顧悠悠想起來,這廝是個易容高手,今個兒換張臉,明天又是一張臉,男女老少隨便換,要捉他還真是不容易。
只是這冊子顧悠悠還打算給靳子衿看呢,她娘去世的時候他才三歲,定是不知道當年那些真相,這東西或許對他有用呢。
她又一把將書冊搶了回來,塞進懷中,道:「給我留作紀念,我保准不傳出去。」
魯桐面色大驚,欲再搶回去,卻被顧悠悠閃身躲開。
他急道:「丫頭,這可不是鬧着玩兒的,這東西不能給你,我那是為你好。」
「你放心,過幾天我就燒了。」
「為什麼啊?你把它還給我。」
「我有用,兩個故事換。」
「兩個?」魯桐面露掙扎,道:「能保證你的兩個故事都比我這個更感人嗎?必須讓我看哭!」
顧悠悠嘴角抽了抽,想起了衛視八點擋的各種狗血劇情,隨便挑幾個出來分分種讓他哭道爆啊。
她肯定的點頭,說:「我保證。」
魯桐一咬牙,道:「好,成交。」看着她懷裏的冊子還是有些不放心,說:「但你記着,這東西不能留,過幾天必須燒了啊。」
「放心,我曉得。你要的故事過幾天再來找我拿,給我幾天時間寫出來。」
給靳子衿看過以後就可以燒了,他每個月來一次,最多留半個月嘛,她又不離開岐山,自然出不了事。
不過想到這東西是要給靳子衿看的,她不由得更加小心一些,問魯桐:「這故事是真實的還是你誇張潤色後的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