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中了他的毒,谷雲兮一肚子火也不得不咽下去。
拉起自己的袖子,見到那蜈蚣似的毒痕已經長了不少,嚇他一跳,驚道:「怎麼會這樣?」
瑟西丟給他一顆藥丸,說:「這顆藥是你送我到汝城的路費,雖然沒到,我也不跟你計較那個把時辰的路程了。」
聽說是解藥,谷雲兮二話不說的趕忙吃下去,片刻後,見到自己手臂上的毒痕退下去一些,但還是有很長一段長在手臂上。
瑟西淡笑道:「別急,剩下的,等到了地方我自然會付給你。放心,我這人說話算話,只要你乖乖的給我趕車,少不了你的好處。」
……好處就是給自己賺解藥?
可這毒是你下的。
谷雲兮憤憤然,卻也不得不聽她的話。
……
顧悠悠與靳子淵換了騎馬上路,即便是天黑了也不敢休息。
靳子淵道:「再趕一會兒,前方有座城池,到了那裏就可以休息了。」
顧悠悠能說什麼呢?她能叫累現在就要休息嗎?當然,她想卻不知如何開口。
好吧,累一累總比被霍栗抓回去強。
終於挨到了靳子淵說的那座城,他們到達唯一一家還亮着燈的客棧的時候,人家正在關門。
靳子淵忙下馬,伸手阻止,道:「住店,兩個人。」
那關門的客棧小二看了一眼,看他們的穿着不是什麼富貴人,瞬間臉就垮了下來,打着哈欠,表情極不耐煩。
「只有一間下房了,你們要不要?」
一間房?顧悠悠與靳子淵立馬為難起來。
到這點兒了還猶豫,那客棧小二更不爽了,催促道:「要不要住趕快決定啊,兩個大老爺們的怕什麼,我們的床夠大,睡得下。」
呃……
顧悠悠現在是男扮女裝,大半夜的人也看不清,反正客棧小二看打扮是兩個男子,沒錯。
「現在要換客棧怕是不行,都關門了吧,要不就住吧。」顧悠悠說。
靳子淵眼神有些怪異,卻也沒有拒絕,對小二道:「那就一間吧,把馬餵好了。」
我擦大半夜的還要給你餵馬?
現在那客棧小二就是這種表情。
靳子淵一錠銀子砸到他手上,終於將客棧小二那一臉的怨念砸了回去。
得,有銀子就是大爺。
「二位爺,裏邊請!」
將靳子淵與顧悠悠送上了二樓的客房,小二又喜滋滋的將他們的馬牽到馬廄里,倒上些黑豆。
房間裏的兩人有些尷尬了,小二不是說那床很大嗎?
大個屁,明明就是一間單人床,還十分簡陋。
也是,這是下房,店裏的低檔配置,能好到哪裏去?
「要不……我再去找店小二拿個火盆?到下半夜會比較冷。」
他倆都是畏寒的體質,不太好整。
顧悠悠道:「算了吧,剛才那小二就一臉的不情願,這會兒應該也休息了。我們反正就住一晚,明天天不亮還得趕路呢。」
顧悠悠丟給靳子淵一床被子,自己也裹上一床,直接將自己裹成一個蠶繭。
她沒有躺下去睡,而是裹着被子靠在牆角,這樣還暖和一些,就是姿勢不太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