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道:「哎呀,皇上,這玉佩咱待會兒再說吧,先看看這都怎麼回事?鳳昭啊,瞧瞧你這都什麼樣了,還不去將這破衣服給換了。還有悠悠啊,悠悠你衣服呢?來人啊,給顧大夫拿件衣服來,這都成何體統?」
只是太后張羅着收拾殘局,皇后與皇上那點兒心思,都還全在這青鸞玉佩手中。
皇上那深不可測的眸子盯着顧悠悠,這讓她心裏發虛。
這老皇帝雖是個渣男,但人精明得很。
上次顧悠悠就被他看穿個徹底,根本沒辦法忽悠到他,那這次呢?
她說的九點九分真啊,不會他還是不信吧?
靳鳳昭覺得今個兒自己是受了莫大的委屈,她從來不怕皇后,今天皇后卻當着自己帶來的人多讓她這麼狼狽。
當下,她便抓着皇上的袖子一個勁兒的哭喊。
「父皇,後母欺負我,你看看,她讓人將我的衣服都廝碎了……」
她一隻叫皇后後母,本來她應該叫母后才是。
這也算是奇葩的稱呼了,對皇后來說,也是莫大的侮辱。
可皇上不說什麼,別人拿她也沒辦法。
靳鳳昭的囂張跋扈,也是個皇上有意放縱。有人說,先太子妃去世,皇上一直為此耿耿於懷,所以對長公主偏愛一些。
這是皇上長情,皇上當年落魄的時候,肖家可是搭上了老將軍與長子的性命來幫他,長公主反正是個女孩子,寵就寵一些,無傷大雅,所以外人也並未覺得有什麼不妥。
只是今日的皇上有些奇怪,要是換了平時,他定是仔細哄一哄這長女。
但今日他只拿着手中的玉佩,眼裏也只有那玉佩。
面對狼狽哭喊的長公主,他竟視若無睹?
「父皇?」長公主扯着皇上的衣服,「父皇,您怎麼了?您看看兒臣,你看兒臣都被她欺負成什麼樣了。父皇,都怪鳳昭從小沒了親娘,若是我母后還活着,怎麼也不會讓後母欺負了去!」
皇后臉色鐵青,狠不能立刻撕爛了小賤人的嘴巴。
肖沁兒活着的時候壓着她,死了還留下個孽種來給她不痛快,她當真是後悔當年心軟,沒弄死她。
「你欺凌弱小,目無尊長,囂張跋扈,本宮作為長輩,做為這一宮之主的皇后,教訓你天經地義。」
「我不過教訓一個賤民,怎麼着你了,是你看我不順眼,不過是因為我的生母當年是正妃,你是小妾罷了!」
「你住口。」
皇后幾乎要忍不住一巴掌向她抽下去。
「哼,被我說中了。」
太后覺得被吵得自己腦袋都疼了,跺着拐杖,大聲道:「都給我住口。」
太后的威信還是不錯的,她這一跺拐杖,皇后與長公主都停了下來。
太后黑着臉,指着皇后和長公主道:「你看看你們,這都像什麼話?你,一個長輩卻沒個長輩的樣子,不管怎麼說,你不能讓宮人去撕扯她的衣服,她好歹是個公主,還是咱們燭照國最尊貴的長公主。還有你,你不是三歲的小孩子了,你三十了。嫁到肖家十多年,你沒能給肖家生下個一兒半女的,你是想讓人家斷後嗎?你要是正常的生育,你兒女都該成家了。你看看你現在是個什麼樣子,就連九兒都比你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