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如鏡驚出一聲冷汗,咱還沒當上國師呢。
誠然他覺得此時的師兄特男人,但你這……也太不給皇上面子了吧,人家好歹是皇上呢。
且太后與皇后都在。
對了皇后。
皇上不說話,並不代表皇后不說話。
「站住。」皇后厲聲道。
靳子衿沒有理她,繼續帶着顧悠悠往前走。
顧悠悠扯了扯他的衣服,道:「還是先別走吧。」
好歹是天宗大師兄,只要不觸及到皇上的底線是不會有事的。
但現在他顯然是在觸及人家的底線,挑畔皇家威嚴?她怕惹急了皇上下令把他們亂刀砍死,那就太冤枉了。
靳子衿還是沒有停下來,似乎沒人能阻止他帶着她離開。
這時,皇上極快的從昭陽殿中出來,擋在了靳子衿的面前。
他舉起手,鬆開,一塊青綠的玉佩出現在靳子衿的面前,他猛的瞳孔一縮。
他並不清楚顧悠悠具體是怎麼回事?傳訊的人只說顧悠悠與靳鳳昭發生了矛盾,被靳鳳昭帶去了宮中。
他知道這女人會濫用私刑,殺一個平民絕對是她幹得出來的事,所以才趕來了皇宮。
至於驚動了皇上太后皇后,靳鳳昭還被關入了宗人府,這都是進宮後月如鏡問一個小太監問出來的事。
不過在他的心裏,悠悠不管做了什麼事,他都必須護着她。
所以他不用去問,便直接帶着她離開。
可萬萬沒想到給她惹來殺身之禍的是因為這塊玉佩。
他當時將這塊玉佩送給了那個船翁,悠悠又去拿了回來。
他低頭看她,眼中竟是無奈之色。
罷了,這或許就是早已註定的事。
躲不掉,丟不掉。
「這玉佩哪裏來的,你只要老實說,朕便饒了你。」
顧悠悠心道:皇上還真是不死心,揪着這玉佩的事不放了。
月如鏡跟來,見到了這玉佩他便明白了。
只是他並不知道這玉佩經過那麼離奇的周折才到顧悠悠的手中,他以為是靳子衿送給她的。
師兄真是,送就送了嘛,居然告訴他這玉佩丟了,害他白擔心。
不過……等等,近來事多,不是認親的最佳時機啊。
「師兄!」他將目光放到了靳子衿身上,要說現在這事吧……是個認親的好機會,由着這玉佩直接就引出來了,但不是個好時間啊。
在月如鏡看來,認不認都行。
雙方人注視了良久都沒有人說話,後方趕來的太后倒是有些忍不住了。
「顧大夫,有什麼話你就快說吧。」她是真心不希望顧悠悠被仗斃了。
皇后的目光則是很複雜,以前她就覺得這靳子衿與皇上有些相似,但一想到皇族另外幾位親王及其子孫相互之間都有相似之處,尤其靳氏皇族男子的那一雙眼睛,她便沒有多想。
靳氏是個大族,在很多年以前,本就是一家,傳承了相似的眼睛那是正常的事。
不過如今想來,她卻嗅出些不一樣的味道來。
青鸞玉佩在顧悠悠手中,靳子衿生為天宗的大師兄,顯然是護着顧悠悠,這般抱着,那關係實在不一般,而他再與皇上相似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