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件衣服都是普通的料子做的,給出三兩銀子,確實是高價了。
這也一定是王嬸子好不容易爭取到的。
「謝謝王嬸子!」
「鄉里鄉親的,說啥謝不謝的啊,我本來就是要去的,也就順便幫你帶一下。」
……
晚上靳子矜回來的時候,顧悠悠內褲已經做好了。
就現代的平底褲,這簡單的東西,也就幾剪刀,再縫合起來就好。就是……要讓前面穿起來舒服,做起來麻煩一些。
顧悠悠臉上紅了紅,把做好的褲子塞進被子裏。
靳子矜今天手上沒帶獵物,卻帶着一些嫩綠的野菜,還有……一枝梅花。
顧悠悠盯着那梅花愣了半晌,她昨晚上為了不尷尬,隨便岔開話題的時候提了一下,所以他就去摘了這枝梅花回來嗎?
顧悠悠聽王家嬸子說過,那地方看着近,走起來很遠,而且在山谷之中,要爬山崖下去的。
靳子矜幾步上前,把梅花交到顧悠悠手中,說:「還好去得早,再晚幾日,梅花就該凋謝了!」
顧悠悠看着這枝嬌艷欲滴的梅花半晌沒說出話來,那地方這麼難去,他還能把花枝保護得這麼好!
說是不感動那是假的,不管他們倆是真是假,這幾月來靳子矜對她的好都真真切切,顧悠悠似乎有些明白現代的大姑為何會放棄顧家繼承人的身份,選擇與那個山裏的男人永遠生活在山裏頭了。
有的柔情,繁華的大都市裏那些男人永遠都給不了。
她們同樣生為顧家第一位繼承人,從小到大什麼樣的好東西沒有得到過?只要她們一個眼神,趨之若鷺的男人排着隊等着她們挑,可是大姑就是誰都沒看上,反而是放棄了讓天下人垂涎的財富,做了一個普通山里村婦。
「謝謝你,子矜!」
顧悠悠真想像尋常人家的妻子那樣,踮起腳尖在他臉上親一下,可試了好幾下也沒下得了口。
倒不是嫌棄他鬍子邋遢的模樣,主要還是臉皮薄,認聳了。
「我也有東西要送給你!」
呃……剛說出這話,顧悠悠就後悔了。
不能晚一點兒再給他嗎?
人家送你一枝花,你給人家拿一條內褲出來,還能再奇葩一點兒嗎?
「哦?什麼東西?」
靳子矜都問了,後悔也來不急了,顧悠悠硬着頭皮去把被子下壓着的平底褲給拿了出來,又硬着頭皮塞到靳子矜的手裏。
「諾,就這個,給你做的褲子!」
顧悠悠瞧瞧抬起頭看他,只見靳子矜抖開了這所謂的褲子,扯了半晌沒明白顧悠悠為何做這麼的……短?
直到靳子矜看到前面那故意做得與普通褲子不一樣的地方才明白過來。
顧悠悠看到靳子矜面上保持着波瀾不驚的冷靜,但那耳朵根兒明顯的變得緋紅,都快趕上那枝宜香的寒梅了。
她知道,此時的靳子矜,心裏肯定一萬頭草泥馬在奔騰,卻又死要面子的繃着臉,拿着那平底褲丟也不是,收也不是。
就這樣僵持了一會兒,顧悠悠先破了功。
「子矜,你不去試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