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錦炎是端着打趣的心思去見靳衛,所以他不旦不會顯得生分的,還熱情得很。
「喲喲,這誰家公子哥兒啊,好久不見,你怎麼……怎麼無精打采的樣子?」
看着肖錦炎嬉笑的一張臉,靳衛頓時臉色一黑。
沒等他說什麼,肖錦炎又嬉笑着靠近他,壓低了聲音說:「你該不會是煙柳巷去多了吧,要是腎虛吃不消,改明兒我讓人送些鹿茸虎鞭到你府上,保准你夜御十女槍不倒。」
他的聲音雖然不大,但這茶樓里人不少,加之這兩個年輕人是京城中有名的風流人物,走到哪兒都自帶光環的類型,所以還是有幾個離得近的茶友聽到了。
聽聞了肖錦炎的打趣,大伙兒頓時笑了起來。
當然,大家只當肖錦炎說的是玩笑話,笑笑也就算了。
哪曾想,靳衛聽了後就跟炸毛的公雞,頓時就豎起一身毛來。他一把抓住了肖錦炎的衣領,怒道:「你說什麼?」
誰也沒想到靳衛會將這笑話當真,還炸毛,那笑聲嘎然而止,面露驚訝之色。
要說靳衛不是開不起玩笑的人啊?今個兒這是怎麼了?
肖錦炎自然是知道他為何炸毛,不過他卻不能表現出來,只能裝着無辜的樣子憨笑道:「衛哥,您這是做什麼?咱兄弟一場,有話好好說嘛,兄弟我不過是開個玩笑而已。」
靳衛反應過來,頓時鬆開了肖錦炎的衣領。
是了,不過是說話罷了,他卻當了真。
不,是說到了他的痛處。
「這種玩笑不要開,一點都不好笑!」靳衛愣了一下後說。
肖錦炎一臉關心的模樣,問:「這到底是怎麼了?我看你這氣色不太對啊,要是病了,得早治。年輕輕的,可別落下什麼病根。」
靳衛打開他的手,道:「我沒事,走,上樓去。」
不管是處於什麼目的,肖錦炎為了肖家接近靳衛也好,還是靳衛為了國公府接近肖錦炎也罷,他們確實在明面上關係不錯,坐到一塊兒喝酒喝茶,一塊兒逛那煙柳巷,也不是一次兩次的事兒了。
肖錦炎看靳衛的樣子,生出幾分同情之心來。
他道:「拋去國公府與太師府不說,咱們兩個私底下的交情還是不錯的,你要有什麼心思就說出來,指不定兄弟我還能幫上個忙呢。」
他看得出,靳衛給晉王戴綠帽子的事兒也不是你情我願,看他這張死了娘的臉,就曉得他也是迫不得已。
不過同時他也知道,這種事兒靳衛不可能對他說,也不能說。
靳衛長嘆了口氣,沉默了半晌說:「你還是將你府上的鹿茸虎鞭給我送來吧,我腎虛。」
肖錦炎:「……」
他尷尬的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同情的看着他,拍拍他的肩膀,打着馬虎眼。
「成,我回頭讓人給你送去。飽暖思,那也得有個度,你心裏有個數就好。」
靳衛只能苦笑着搖頭,心裏有個數?他心裏倒是有個數,別人心裏沒數啊。
錯就錯在他投錯了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