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對面坐的人是秦王與解芩芸,秦王妃據說是起不來床了,秦王府已經落到了解芩芸的手中。
顧悠悠隱約聽到解芩芸生雙胞胎的時候被人害了,那害她的人便是那秦王妃。
不過秦王沒有確切的證據,只能採取家醜不可外揚的辦法,徹底將那秦王妃給冷落了。
秦王妃本就身子不好,這一氣更是不了得,拖着病弱的身子一過就是兩年,眼下是真快死了。
所以能出得了台面的,自然就是解芩芸了。
「哎,悠悠,坐這邊,坐這邊來!」解芩芸看到顧悠悠十分高興。
顧悠悠淡笑了下,扯了下靳子衿的衣角。
他壓低了聲音道:「你去吧,一會兒會很熱鬧,我怕是顧不上你,你自己小心一些。」
今日的規矩就不是男女不同桌了,而是按照身份地位來分。
他們這一桌是皇親,由於老皇帝的兄弟姐妹們都死完了,他那一輩的皇親是沒有了,所以顧悠悠他們這一桌子便只剩下顧悠悠夫妻兩個,加秦王與解芩芸,還有一位公主與她的駙馬。
後宮有着皇后把持着,其他嬪妃們的兒女們很沒有存在感,一旦威脅到皇后就會被她害死。
皇上的孩子倒是有不少,只是能活下來的沒幾個。
不管是活的還是死的,皇上都為他們留着排位,所以活着的公主明明只有三個,到了靳流螢這兒都是九公主了。
顧悠悠只偶爾見過幾面這位公主,與她並不熟悉,能說得上幾句話的也只有解芩芸了。
「你怎麼才來啊,我一個人坐這兒無聊死了。」
難得解芩芸還保持着昔日的純淨,說話耿直,恩怨分明。秦王也正是看中了她這一性格,才對她另眼相看。
「誰讓你來這麼早?」顧悠悠笑道。
「唉,還不是我家王爺非要來得早,說是不能比皇上慢啊。」
「皇上又不是來看你的,人家看晉王長子。」
「可不是啊,唉!對了,淺晴為什麼跑了啊,你可知道這事兒?」
她頓了一下又壓低了聲音說:「你跟她關係最好了,她跑之前,一定和你說了吧?」
顧悠悠搖頭,道:「沒,這事兒我可不知道。」
「嘖嘖,人家都說你幫着她逃走的,你不知道?咱們誰跟誰啊,你給我說說,我又不會出賣你,你怕什麼?」
顧悠悠無奈道:「我曉得你只是想八卦一下,不過她跑之前還真沒來找我說過。」
「那是怎麼回事兒?」解芩芸一臉納悶兒,道:「她到底怎麼回事兒嘛,真是的,她是正妃,怕什麼?就算讓小妾生了長子,嫡子還不得從她的肚子裏爬出來嘛,她倒是好,直接做了逃兵,這叫不戰而敗。」
顧悠悠撇撇嘴道:「要想知道她怎麼回事兒,且等一等。」
「嗯?」
顧悠悠看着前方高台似笑非笑,等吃得差不多了,或者開始敬酒了,怕是就要說了吧。
嗯,對了,她得抓緊多吃一些,一會兒大戲唱起來,就吃不到了。
「先別管那麼多,快吃東西。啊,我最喜歡的菜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