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靳子衿才低着頭淡淡的道:「我不知道師父是不是安詳的死去,最後他變了,我不知道他到底真的變成了玉璣子還是師父。
萬一真的是腦袋糊塗了的師父呢?那我親眼看到他在那麼多人的面前苦苦掙扎,他最後那一聲子衿救我,真的好像師父在對我說,可是我卻恍若未聞,看着他痛苦無助的死去」
月如鏡聽得雲裏霧裏,看着悲痛中的靳子衿,他捏碎了手中的杯子,大步向顧悠悠的房裏走去。
顧悠悠為了救靳子淵也是操碎了心,正與瑟西調配着各種藥品。
月如鏡氣沖沖的大步走來,一把抓起了顧悠悠的手。
顧悠悠手中的藥材掉在了地上,散落得到處都是。
「你幹什麼?」顧悠悠用力的掙脫,卻沒有用。
「月如鏡,你發什麼瘋啊,我不是讓你去勸勸你師兄嗎?你幹什麼?」
瑟西也過來,怒視着月如鏡,道:「你做什麼?難不成靳子衿瞎告狀了不成?」
月如鏡冷笑道:「是不是瞎告狀還兩說呢,我問你們,你們在幹什麼?」
瑟西怒道:「你眼瞎了嗎?沒看出來我們在配藥啊!」
「配藥?配藥做什麼?」
「還能做什麼?自然是救人。」
「救誰?」月如鏡步步緊逼。
「救靳子淵啊,還能救誰?」
月如鏡冷冷笑道:「哈哈,師兄為師父的事愧疚得寢食難安,你這女人,身為他的妻子不多關心關心他,卻在這裏為別的男人廢寢忘食的配藥?怎麼?你打算救了他紅杏出牆嗎?」
顧悠悠被他這幾句話氣得夠嗆,她本是沒有力氣跟月如鏡吵架,讓瑟西過幾句嘴皮子癮就算了,卻不想,這月如鏡的嘴巴說出來的話這麼難聽。
「我要不要紅杏出牆也不關你的事,你得了失心瘋了不成,放開我。」
「放了你?放了你就繼續救靳子淵?不放。」月如鏡用力的捏着顧悠悠的胳膊,額頭上因為憤怒而冒出的青筋表示着他現在有多麼的生氣。
一陣陣鑽心的疼痛從手腕上傳至整條胳膊,胳膊不能正常的血液循環,逐漸發麻,倒是痛感一點點消失。
顧悠悠另一隻手又掐又撓,他都死不放手,瑟西看着也無語得很,這裏的人,誰能打得過他啊?天機子死了,對他的兩個徒弟來說的確是個沉重的打擊,他們也不是不近人情的人,都是可以理解好吧,但是你也不能趁機欺負人啊!
「快放開,你想將她的手捏斷嗎?她哪裏有不關心你師兄啦,一日三餐都是她親自操勞的。畢竟死的是你們師父嘛,你師兄一時想不通而已,過幾天就好了。」
月如鏡轉過臉來怒道:「那你們告訴我,師父究竟是怎麼死的?」
顧悠悠與瑟西都怔住了,對於天機子的死法,大家都約定好,只對外宣稱他殺了玉璣子,最後油盡燈枯而亡。
至於後面詐屍那一段不適合流傳於世,到底是他身體裏的那個靈魂真的變成了玉璣子呢,還是他其實從來都沒變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