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悠悠撇了一眼嫉妒得眼發紅的張小姐道:「咱們府里又不是收破爛的,人家都不要,我們為什麼要?就算王爺要找妾,怎麼也輪不到張小姐是不是?」
張小姐當即紅了眼眶,隱忍着怒意。
張丞相卻是忍不住了,怒斥道:「你說誰呢,誰是破爛?你一個商女,有什麼資格看不起我的女兒?」
「呵,就憑寧王府現在是我說了算,我不讓你家的女兒入門,她就只能幹瞪眼!」顧悠悠大聲回過去。
張丞相被噎得臉色發青,偏偏又無可奈何。
女兒嫁不出去,兒子娶不到妻,這就是眼下張家的情況。
所以他只能厚着臉皮再來找靳子衿。
要打破他家這種情況,要麼張詩雨嫁秦王,要麼嫁寧王,只有皇家肯接受他的女兒了,大家才會對他家的子女放下芥蒂。
想當初,他的夫人和大女兒還沒出事的時候張家女兒多了不起啊,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現在卻鬧到想人要的地步,還被顧悠悠一個商女羞辱,他真是越想越生氣。
張丞相干脆耍賴,道:「老夫可不管,寧王必須得對小女負責。當年參加選妃,她可是憑實力走到最後的,可不是那些別出心裁的商女作風!」
哦,他的意思是顧悠悠那件花仙子的衣服是商女作風,就他家女兒的刺繡才是正經的女紅?
顧悠悠嗤笑道:「照你這麼說,當年參加了選妃的女子大把的,是不是我們王爺都得負責啊?」
「那,那不一樣!」張丞相怒道:「其他女子也沒資格走到最後,論家世,論才情,我家詩雨不比任何人差,她當年可是成了大皇子妃的最佳人選!」
顧悠悠嘴角掠過一絲嘲諷,正欲說些什麼懟回去,張詩雨卻是此時突然就跪了下來。
她跪在地上,叫着寧王一步步的跪到靳子衿的跟前,梨花帶雨的對他說道:「詩雨一直雲英未嫁,實乃是真心喜歡王爺。當初落選,詩雨好生難過,後出也想開了,只要王爺不嫌棄,詩雨為奴為婢都是願意的,只要能夠有機會伺候在王爺身邊。」
「是啊!」張丞相也忙道:「等寧王與老夫成了一家人,老夫自當竭盡全力的為寧王謀劃!」
「本王可消受不起!」靳子衿對張丞相淡淡的道:「張丞相,本王以為當年說得夠清楚了,看來還得再重複一次。本王年齡大了,生個兒子不容易,你張家的女兒誰娶了誰得斷子絕孫,本王可不敢娶。張丞相,最後奉勸你一次,凡事適可而止,不要惹怒了本王,免得大家都不好過!」
這番直白的話說得張丞相那厚臉皮都多了幾分尷尬,張詩雨更是小臉煞白,隨後大哭起來。
「嗚嗚那跟我有什麼關係嘛,那是娘和姐姐放下的錯,為什麼要我來承擔這罪責?爹,女兒沒法活了,寧王不要女兒,女兒就去死」
說着她還真往那柱子上一頭撞上去。
靳子衿淡定的看着,顧悠悠似笑非笑的看着,張丞相已經嚇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