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西哼哼的一陣冷笑。
不一會兒,如夫人帶着送點心的侍女進來了。
她淡笑道:「多謝兩位大夫了,先用些點心吧!」
這個時間正是半下午,有些小餓,看着如夫人端上來的精緻點心還是很有食慾的。
瑟西與顧悠悠都不是那種彆扭的人,人家說吃,她們就吃上了。
顧悠悠低聲問道:「他多久會反應一次?」
如夫人怔了怔,嘆道:「這倒是不一定,兩天前手指動了一下,我以為他要醒來了,後來又沒醒。三天前我和他講上次說的事,他又哭了,還有上上次」
如夫人就是水做的,說着說着她便哭得很是厲害。
絕美的一張臉,也抵不住哭出嚴重的黑眼圈,一雙眼睛看起來比她的臉老上了許多。
顧悠悠只得放下手上的點心安慰道:「如夫人,有句話叫哭瞎了眼,這並不是一句誇張的形容。人哭多了,真的會哭瞎眼睛的。怒傷肝、喜傷心、憂傷肺、思傷脾、恐傷腎,你要是病倒了,這世上還有誰可以來照顧靳子淵啊?」
瑟西入也放下點心驚奇的看着顧悠悠,她快速的蠕動着嘴唇想把嘴裏的東西咽下去,然後有話要說。
顧悠悠眼急手快的抓了一塊點心給她塞嘴裏。
話從她的嘴裏出來不會有好話,還是用點心堵住她的嘴巴安全一些。
如夫人低聲嘆道:「好好,我不傷心,也不哭,只要子淵能醒過來,顧大夫,子淵什麼時候可以醒過來啊?」
對於成為植物人的病人,沒有人能說得清他什麼時候可以醒過來。
顧悠悠輕嘆道:「快了吧,每個人的情況不一樣,這也很難說。靳子淵時不時的能動動手指,便說明他快醒來了,還請夫人多些耐心!」
如夫人點點頭,耐心?她現在唯一剩下的,就是耐心了。
兩個時辰後,靳子淵的身體狀況沒什麼問題顧悠悠與瑟西也就回去了。
天已經黑了,馬車上掛了燈籠。
如夫人將她們送出來,看着她們上了馬車。
顧悠悠揮手道:「夫人請回去吧,夜深露重,靳子淵哪兒,今夜也有辛苦一些,最好一直有人守着。」
「好,我會的,你們也小心一些。」
「好,有任何情況都叫人來通知我。」
馬車內,瑟西緩緩的說道:「看起來靳子淵是真要醒來了,你有沒有什麼奇怪的想法。」
顧悠悠面色一沉,瑟西忙解釋道:「我是說,醒來的人到底是誰?」
顧悠悠咯噔一下,道:「你什麼意思?」
「還有什麼意思?」瑟西壓低了聲音緩緩道:「上次在沙漠裏,那還不夠詭異嗎?你說天機子快死的時候到底是回剛返照還是真的換了魂魄?」
這是一個秘密,沒人知道真相的秘密,凡是看到過那一幕的人,對此都閉口不淡,可以說,最後那個分不清自己是誰的瘋癲老人到底是玉璣子還是天機子,已經是一個無人敢提及的禁忌。
「你突然提起那件事,是想做什麼?」顧悠悠壓低了聲音,心中同樣有着很大的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