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證據都說明這個人就是靳旭堯,他們找尋多年的兒子,但為什麼她總是覺得差些什麼呢?
難道是因為太久沒有見到,又或許是她優秀的兒子長成了一個叫花子,太讓她失望?
顧悠悠眉角抽搐着,不知道是難過還是欣喜,只覺得心中有塊大石頭似的,堵得厲害。
她是大夫,知道這種情緒對她來說很不好,很容易造成心肌梗塞。
她已經不再年輕,又多年焦慮,真怕兒子沒找到,自己先倒下了。
「進去再說吧!」靳子衿抿着唇,將自己偽裝起來。
他扶着顧悠悠先進入山谷。
面對這個極有可能是自己兒子的人,他們竟然都不知所措。
這讓跟來的簡時卿與祝亦平都尷尬不已。
簡時卿是帶着一幅看好戲的姿態,而祝亦平,卻是將靳落影拉到一邊,小聲的說:「是不是找錯了?」
靳落影搖頭,道:「我也不知道。看起來是哥哥沒錯,只是」她也說不出心裏的那種感覺,她想了想說:「說句實話,我見到他,沒有我心裏想的那麼高興,算是有些有些失望吧,不知道爹娘是不是也這麼想。」
祝亦平瞭然,輕輕點頭道:「這倒是可以理解,小王爺丟失的時候與王爺王妃感情正濃,他們對他的感情,也停留在他小的時候。還有一句話叫做望子成龍,小王爺的遭遇,讓他長成並不能讓王爺王妃滿意的樣子,再加上多年不見,心中自然覺得缺少些什麼,有些難以接受!」
靳落影覺得也有些道理,她嘆道:「希望多相處一段時間,那些逝去的親情又會回來。不管怎麼說,人總是找到了。」
靳子衿讓人將他們都帶下去休息,在房內,看着魂不守舍的顧悠悠卻是無奈嘆道:「我知道你覺得他可能不是旭堯,我也覺得不是。」
顧悠悠那種莫名的情緒找不到突破口,聽到靳子衿如些一說,她猛然抬起了頭,道:「你也覺得不對?」
靳子衿輕輕點頭。
顧悠悠激動的道:「可是他的經歷,還有那塊玉佩」她突然想起梅花烙的故事,苦笑道:「早知道我該在他身上留下印記,方便以後相認。」
「那時又怎麼知道孩子會丟?」
兩人皆是無奈嘆息。
明明已經找到一個極有可能是兒子的人,卻兩個人都覺得不是。
「你為什麼覺得他不是?」顧悠悠問。
「你呢?」靳子衿反問了她。
顧悠悠想了想,道:「我也不知道,直覺吧。我那年,被玉璣子帶走,回來的時候旭堯已經那麼大了,他與嬰兒時期長得又不一樣,再見到旭堯,其實就像看到一個陌生的小孩子,完全與我印象中不一樣。但我一眼就認出是他,忍不住想要親近她,但這個人我心中沒有那種感覺,直覺吧,直覺告訴我可能搞錯了。」
靳子衿低着頭,說:「可是落影已經查清楚了,這個人確實在北夷流浪了多年,沒有名字,早年有個中年男人叫他小畜生,他沒有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