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騰來折騰去,人也打了不少,費了不少力氣,卻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效果,反而弄得百姓們怨聲載道。
「他們到底要做什麼?晉王不是來賑災的嗎?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們?」百姓們對他失望至極。
靳子衿大步走進那個單獨為災民設置的刑房裏,冷聲道:「怎麼回事?」
解大人跟在後面,淤積於心的陰霾消散不少。
之前說是大皇子不管這事,他還以為真的就不管了呢,沒想到他們一來,首先就過問了災民的事,看來也不是全然不管嘛。
對於靳子衿,解渙之了解不多,只希望他別像晉王這般不管大家的死活,只看着那金碧輝煌的高坐就行。
顧悠悠看了一眼,面色沉了沉,只對靳子衿道:「我去看看病人。」
然後她便離開了。
解大人信不過靳子衿,卻是信得過顧悠悠的。
既然顧悠悠去了隔離病區,那他們就有救了。
想到此,解渙之內心的陰霾又消散不少。
「查犯人。」面對靳子衿,晉王自然是沒有好臉色的。
突然看到他,同時他又非常的詫異。
不是說靳子衿不管這場天災嗎?聽說了鬧了水災,他跑得飛快,根本不是來賑災,而是跟着顧悠悠跑去蓮花村接顧家的人了。
可現在他為什麼出現在這裏?
還有那個差點兒讓他不舉的顧悠悠,為什麼也來了?
「你查到了什麼?」靳子衿可不管他心裏的那些想法,面無表情的看着兩個被打得皮開肉綻的普通百姓。
晉王指着這兩人說:「這兩個人,有一個人必定是造謠之人,當然,也有可能兩個人都是。」
「哦?」靳子衿轉頭,詫異的看向他,道:「你是如何篤定這兩個是造謠之人的?他們可招了?」
那兩個氣息虛弱的人忙道:「不是,我不是,不是我傳出來的。」
「也不是我,我是聽他說的。」
「不不,是我聽他說的才是,還有好多人,不光是他,還有好多人都在說……」
晉王冷笑道:「聽聽,他們都說不清到底是誰告訴他們的,那是因為就是這兩個人傳出來的。當然,意圖謀反的人更多,不止他們兩個。不過沒關係,既然父皇讓我來處理此事,我一定會將他們悉數抓起來,一個不少。」
「唉!」解渙之搖頭嘆氣,將目光投向了靳子衿。
靳子衿仍舊沒什麼表情,只淡淡看了一眼,便轉身出去。
解渙之猶豫了一瞬,也跟着出去。
他手中還拿着寫好的奏章,這到底是交呢?還是不交呢?
如今靳子衿來了,不知道他的想法前,還是先別交吧。
解渙之又將奏摺收了起來。
晉王一臉的陰霾,將這氣都撒到了兩個災民身上。
他厲聲道:「打,給我往死里打。」
然後一臉陰沉的走出了這間臨時搭建的帳篷。
帳篷里兩個災民的慘叫聲傳了出來,傳得很遠。
眾人害怕的抱在一起,瑟瑟發抖。
顧悠悠皺着眉頭,低聲道:「那個晉王你能不能管?我不喜歡聽到這種聲音。」
靳子衿說:「他這是在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