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常林,把他位回去。」瑟西咬牙低聲道。
那聲音就像是從牙齒縫隙里透出來,透着無奈,透着一股讓人發顫的寒意。
這個小小的女人,她的身上透出來的剛毅與執着,讓他們男兒也汗顏。
「去吧,大不了就是一死,不過我一定會讓自己死在她前頭。」秦常林堅定的說。
平時他廢話一堆,難得說了一句中聽的。
瑟西塞給秦常林一隻裝銀會的袋子,對他說:「長針見血封喉,短針可讓人昏迷,你們小心一些。」
谷雲兮打死不鬆手,瑟西最後踹了他一腳,才將他踹開。
從顧悠悠將她至陸夫人手中救下的那一刻,她便欠了她一條命。
是她給了她重生的機會,讓她忘記自己曾經叫陸雪瑩,而如今,她叫瑟西。
顧悠悠說過,這是一個神話中女巫的名字,和她很配,她猜,她口中的女巫大概就是邪神的意思,對,她就是一尊邪神,她一身的毒,誰碰誰倒霉。
「住手。」瑟西站了出來,大聲的對那些黒衣人說。
「你們要的是我,放過無辜的人,要打要殺沖我來。」
大家紛紛停了下來,看着那個站在屍體血泊中如一棵堅忍小草似的女人。
其中一個黑衣人輕輕向後抬了手,大批的黑衣人便往後退了一步。
而靳子衿的那些人,已經所剩無幾了,還有五個人活着,都傷得不輕。
瑟西對他們說:「你們已經盡力了,雖是死士,卻也用不着做無謂的犧牲。」
大家左右看了看,捂着身上的傷口退到一邊。
谷雲兮躲在馬車後,秦常林拉着他,大顆大顆的眼淚流下來。
只怪自己沒用,自己都護不住,更何況是她。
一個黑衣人上來,看了一眼馬車後的三個人,冷冷的道:「女的都帶走。」
據他所知,死士是不會在自己未倒下的那一刻任由保護的人被面臨危險。
而這幾個人,雖然傷得很重,卻沒有倒下,他們退開,那不過是因為這個女人不是他們所要保護的那個人罷了。
「你們是什麼人?」瑟西也慌了。
賠上自個兒也沒辦法的話,那她就真的沒辦法了。
「你無需知道我們是什麼人,不過為了保險起見,你們一行人兩個女人,我們都得帶走。」
他看向那幾個重新拿起刀的死士,道:「你們是赴死呢,還是活着回去報信?」
他們二話不說,自然是拼命,這才是他們的命。
「都退下。」瑟西卻是大聲呵斥了他們,道:「剛才我說得還不夠明白嗎?沒必要做無謂的犧牲,你們將那兩個沒用的帶回去。」
「好,爽快!」黑衣人說。
……
在顧悠悠醒來的時候,已經重新回到馬車裏,瑟西就在旁邊。
她腦子還有些暈,現在是晚上,她看不清瑟西的臉,只看到她一動不動的坐着。
看起來沒什麼大問題,顧悠悠鬆了口氣,坐直了身子,問:「現在什麼情況?我們是怎麼逃出來的?」
「逃出來?」瑟西沒好氣道:「人家女的全要,我們倆都被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