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失望,她是羞恥。
是那種和自己同母異父的哥哥,睡在一起的羞恥感。這層道德的枷鎖,就像是將她釘在了十字架上,讓她恐慌,害怕,又無措
她的沉默,在顧煊夜看來,無疑代表了默認。心頭頓時疼的如被密密麻麻的針穿過。
喉頭痛啞的浮動。
他強忍着一觸即發的暴怒情緒,猛然從她身前離開,立在床邊,居高臨下的盯着她,命令着,「趕緊起來,換衣服!!」
「顧煊夜,昨晚」
墨千粟還來不及問昨晚發生了什麼,她為什麼會在這兒就被顧煊夜直接掀開被子,毫無奈心的將她攔腰抱起,抱進了更衣室。之後,他在衣櫥里,隨便扯了一件連衣裙,動作粗魯的套在她的頭上,給她穿上後,就火急火燎的拉着她離開。
「我裏面沒穿」
墨千粟不知道顧煊夜怎麼了,又要帶她去哪兒。但是,她總不能真空出門
顧煊夜停下腳步,兀自大步折回更衣室,沒一會,他手裏拿了一套她的內衣,走到她跟前時,動作迅速的扯掉她的裙子。
「我自己穿吧。」墨千粟扣住他的手。
顧煊夜俊臉繃的緊緊的,抬眸瞥了她一眼,就將她的手霸道的扯掉了,繼續剛剛替她穿衣的動作。
墨千粟一頭霧水。
之後,她連臉都沒洗,牙都沒刷,就被他拽下了樓,拽上了他的跑車。
車門甩上的瞬間,跑車快如火箭一般的開了出去。
墨千粟嚇得臉都白了。
她從床上被拽起來,到被拽上車,一列的事情,就發生在短短几分鐘之內。
「顧煊夜,你要帶我去哪兒?!」
顧煊夜始終緊繃的臉,不說話。
二十分鐘後,車終於停下。
墨千粟的心臟,也終於落回了遠處。
顧煊夜下車來到她這邊,解開她的安全帶後,就又將她拽下了車。大掌緊握着她的手,拉着她,迅速的朝一棟樓里走去。
墨千粟跟不上他的腳步,好幾次都差點絆倒。
大樓的自動門外,立着兩排黑衣保鏢。
為首的一位,上前匯報着,「煊爺,裏面已經打點好了,隨時可以進行。」
墨千粟上台階時,餘光忽然瞥見什麼,她猛地抬頭。就看到這棟大樓上掛着的牌子,赫然寫着「民政局」三個字。
腳步猛地停住,如被灌了鉛,立在原處。
顧煊夜拽了拽,沒拽動人,扭頭,沉沉的丟下三個字,「快進去!」
墨千粟依舊沒有移動腳步,目光複雜着盯着他,心跳快的失常,「顧煊夜你帶我來這裏幹什麼?!」
「你既然迫不及待想結婚,我這就成全你!!」
墨千粟:「」
顧煊夜根本不解釋,他是成全誰和誰,直接二話不說,將她打橫抱起,腳步更急的朝民政局走去,那模樣,仿佛慢一秒,懷裏的女人就會被搶。
墨千粟盯着他的側臉,反應不過來他話里的意思,是要成全她和井晨,還是
直到民政局的工作人員,給他們一人遞了一份結婚登記表格。
顧煊夜二話不說,拿起筆直接開寫。
他在男方寫上:顧煊夜。在女方寫上:墨千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