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個小子,在當兵的第一天,就取得了單殺兩人的功勳,對於他這般的小兵來說,一個人如果能夠獨殺三個匪患,就可以在記功處獲得升一級或是六兩現銀的物質獎勵。
對於顧錚所在的那個小旗的其他官兵們來說,銀錢則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可是那個渾身上下都透露出不同氣勢的小子,肯定會選擇前者的獎勵。
而一個十幾歲的孩子,就已經能夠升到不入流的小官的行列,是不是有點早了?
人家文官集團里,還有因為歲數太小而壓一壓性子的說法呢,要是實在控制不住了,就開始往神童上造勢。
那群酸儒……唉?我怎麼沒想到?
突然覺得自己總是被人說的榆木腦袋難得的靈光了一把,在案前的王英強則是哈哈大樂了起來。
對啊,他怎麼把這個給忘記了。
每一個副千戶的手底下都可以帶上一個司職小吏,專門負責戰鬥前的中下層軍官的聯絡安排。
這個職位雖然不高,但是卻能讓顧錚歸屬到他王英強的直屬派系之中。
而且在職位上也可以由低到高的自由轉換。
至於作為吏司的基本要求,能夠書寫文字這個嘛,不怕,顧錚不是說他粗通嗎。
就這麼辦了,說干就乾的王千戶直接就手書了兩份任命書,一份讓自己親衛往統管文職官員的威海衛總司處遞過去,送到徐師爺的手中即可。
另一份則是讓傳令兵直接到他現如今還統領的第十旗的營帳中,去給顧錚下派屬於他的調職令。
這個新鮮出爐的大名國水師小兵,在入職的第一天,成功的就完成了別的兵員可能用一輩子都很難完成的事情。
由兵至官的轉變。
雖然跟在王百戶身後的這個職位只是一個從九品的小官,但是從今天起,稱呼這個十二歲顧錚的頭銜時,再也不是半分也無。
顧錚從入職後的第一天始,旁人再稱呼的他的時候,也要恭敬的稱上一句:官爺了。
所以當顧錚在營房中與其他眾位興奮的睡不着覺的老兵們,一起閒聊賞銀髮下來後,大家一起去哪裏去慶祝的時候,那個負責傳令的兵士,就用這一紙調令將他給打了個措手不及。
「這是我的調職令?」
「不是,這位兄弟,我明明是先頭偵查隊的啊,你這調令是啥啥倉使,這不會是搞錯了吧?」
「不會!」傳令兵朝着顧錚篤定的一點頭,將調令往他的手中一塞,一轉身,竟然開始替他收拾起東西來了。
「我是奉了新上任的王千戶的命令而來,調令肯定沒錯的。」
「那就算是這樣,你把我鋪蓋卷都給拿走了是幾個意思?」
「你既然已經調到王千戶的身邊,那自然就不能此旗所在的營房內安置了。」
「千戶衛所旁邊的營房早已經空置了多時,正好今天咱們王千戶也要到那邊走馬上任,你也趕緊搬到相應的營房裏,隨時待命吧。」
好吧,這是又給自己挪了一個新地了?
對大名國的水師職位還不甚了解的顧錚,十分聰明的就乖乖的跟在傳令兵的身後收拾了起來。
而圍在他身邊,曾經有過共同戰鬥經力的老兵們,則是用充滿了羨慕的口吻有些熱絡的跟顧錚套起了近乎。
「我說顧小子,哎?不對,今後應該叫顧司使了,你也算是我們的上官了。」
「以後要是有什麼好處和消息,可一定要想到我們哥兒幾個啊。要知道像你個新兵蛋子,剛一來就沒吃老兵多少瓜落的可沒幾個啊。」
「哥哥們早就看出來你小子非池中之物,我就說這年頭但凡是個識字的,他就不能被埋沒了。」
這些人的閒聊到底還是提醒了顧錚,他隨手就將床頭屜匣內的兩本書,給卷到了懷中。
而此時這兩本書的真正的主人,正坐在衛所最高指揮使的營帳內,看着新鮮出爐的調令報備,運氣呢。
他原本還打算等着那個小子在軍營里被人磋磨一陣之後,就會明白找一個靠山的好處了。
到時候他再誘惑對方幾下,豈不是就能將那個精明的小子歸攏到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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