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與王英強真刀真槍的大戰了三百回合之後,還是等不及的王瑩麗從屋內衝出來,三拳兩腳的干翻了自家的哥哥,如同脫了籠子的鳥兒一般,頂着紅蓋頭,將手中的長綢帶拋到了顧錚的手中。
讓她心裏念着多年的男子,拉住引領她繼續前行的紅綵帶,帶着她離開生她養她的家中,帶着她去屬於她們自己的小家。
在寧城的城西,有一處顧錚新置辦的二進的小院,這就是她們婚後臨時的家,在顧錚攜着她去閩南之前的落腳點,也是今夜洞房花燭的地方。
被紅裙磕磕絆絆的王瑩麗,終是在周圍人的引領之下,完成了她這一輩子的三叩首,滿心忐忑的步入了她新的寢屋。
在那裏,當大紅喜燭噼啪燃燒起來的時候,她的夫婿,那個心中的冤家,終是踏了進來。
紅色的蓋頭被緩緩的抬起,掀開了她眼前茫然的一片紅,也讓她看到了新近入眼的屬於顧錚的一身紅。
那個從來都是被海風眷顧的黝黑的男人,因為膚色的原因,很少穿着如此艷麗的顏色。
可是今天,這一身本應該土的掉渣的顏色,卻愣是被顧錚臉上的喜色,給襯的生生就明亮了幾分。
他胸前掛着可笑的紅花,口中還有些許的酒氣,但是他的那雙眼睛,卻是亮的驚人,絲毫沒有半分的醉態。
他口中還是那般的花花綠綠的沒個正經,讓聽到他的話的自己,哪怕是已經嫁與了他的人,也聽得羞臊不已。
「娘子,終於將你娶回家了,真好。」
「你要知道,自從我們訂婚起,我就每天都能遇見你。」
「我沒有喝多,我顧錚也不說謊。我每天晚上一閉眼,腦海中全是你的身影。」
「做夢也是你,閉眼是你,睜眼還是你。我不但想你,我還在夢中就像這般。」
說到這裏的顧錚,就輕輕的將王瑩麗的蓋頭全都掀了開來,將唇靠在她塗了薄薄胭脂的臉頰上親了一口。
「還像這般。」
顧錚的手又環住了王瑩麗的纖細的腰肢,那上好的紅綢,讓他的雙手一滑,就順到了後背,緊緊的將佳人摟在了懷中。
「然後就是這樣。」
「娘子,噓,不要說話,不要掙扎,天色已晚,我們該安歇了。」
說完這話,顧錚就勢就一個欺身壓下,將自己好不容易才娶到手的軟甜的娘子,給翻身壓到了床上。
背後的紗簾顧錚也沒有忘記放下,必經他看得出自己身下的人兒,已經羞的連頭直埋在他的胸前,不敢抬起。
想到自家娘子的年紀,這在現實社會中才剛上高中啊,夭壽啊,他這個老牛就這樣啃了一朵祖國的花朵。
再怎麼想,也要多照顧身下人的感受吧。
於是,顧錚在王瑩麗還在茫然無措的時候,暫時停止了自己繼續下去的動作,反倒是用了他這一輩子最多的溫柔,來呵護他懷中的嬌妻。
「不要怕,娘子,外邊的龍鳳喜燭燒得正旺,在明日早前一定會一起熄滅。」
「自此以後,我們夫妻同心,白首偕老,我不負你的真心喜愛,更不負你的傾身相伴。」
「所以不要怕,交給我,相公我會溫柔以待的。」
顧錚的這一番話說完,終於是起了成效,在新床上的王瑩麗慢慢的探出了自己期許已久的小腦袋,眼睛水汪汪的回了一句:「嗯。」
而得到了回應的顧錚,滿足的一笑,輕車熟路的將娘子腦後的髮簪慢慢的抽出,看着青絲鋪滿了大紅色的喜床,看着嬌妻的臉頰逐漸暈染成了同樣的紅色。
春宵苦短日高起,輕攏慢捻抹復挑,
芙蓉帳暖度春宵,自此君王不早朝。
……
當然了,顧錚還沒強大到如此的地步,他現如今也只是一個苦逼的打工群體。
擁着嬌妻浪了一晚上的他,不但要循着大明朝的規矩早起,他還要積極的響應朝廷的調令,在他新婚的第二日起,就要拖家帶口的趕去閔浙。
在顧錚大婚時就被接過來充當高堂的老村長喝過了一杯像模像樣的媳婦茶之後,顧錚就帶着自己的親衛,全部的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