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動!」重新牽起了馬匹的顧老爹一聲高吼,嚇得顧錚一個哆嗦,就阻止了他打算將它們撕下來的後續動作。
「兒啊,千萬別動啊,你不是頭疼嗎?這可是濟城本草堂賣的狗皮膏,你爹我腰疼的毛病可全靠它養着呢,貼上兩貼,準保不出半刻種就不疼了!」
不是!你一個治療跌打損傷的狗皮膏藥往人腦門上貼,打算治療腦仁兒疼,這合適嗎?
可是看着自己這兩位還沒說過幾句話的便宜爹娘,那殷殷關切的眼神,顧錚吐槽的話語只在嘴邊轉了一個圈,他又給咽下去了,再說出口的話語就是:「哎!謝謝爹,果然好用,貼上就一點都不疼了!」
「媳婦,你稍微停一停,我下來咱們一起推着走,省的你怪累的!」還沒等張鳳儀說話呢,顧錚就從大板車上跳了下來,上去扶住了另外一邊的把手:「這逃難的一路還不知道要走多長,我知道媳婦你能幹,但是咱們也要勞逸結合不是?」
「等咱爹咱娘走累了,還要輪着上車歇歇腳的。啊!」
看着貼着滑稽的圓膏藥,頂着一頭的藥臭味,卻依然是笑的一臉憨樣的相公,和人吵架三個鐘頭都不帶重樣的張鳳儀,難得的抿了抿嘴,有些感動的就將一邊的車扶手遞給了顧錚。
一家人就這樣默默的走着,在這嘈雜的通往南方城鎮的逃難路上,在這擁擠混亂的難民流中,雖然艱難,但是卻莫名的踏實有序。
因為顧錚的引導,這行進起來就頗有點章法了,再加上後加入的膘肥體壯的馬兒的拉載,竟然讓顧錚他們一行人用了大半天的時間,在日頭就快要落下,難民們都開始安營紮寨的準備休息的時候,就已經趕到了濟城朝南進發的隊伍的前端。
在前方行進的人們,多是身強體壯之人,或是從事過長期奔走的營生,對於怎樣趕路很是在行的。
他們在看到了顧錚一家老老小小的這一對組合插入之後,剛開始還是有一點驚訝的。
但是在看到了那一匹明顯就是從韃子手中搶過來的馬匹,以及隊伍停止行進後這家人的媳婦,一手一個的從大板車中拎下來兩個分量頗重的大麻袋之後,那群人就再也沒有什麼感到好奇的了。
人家這一家,是深藏不露,有真本事的。
連個粗手粗腳的媳婦都有這樣的能耐,那這個家中的當家人,得有多大本事啊!?
如果知道這些人的想法,顧錚只會對這些無知的漢子們嗤之以鼻,女人那是靠武力就能壓服的嗎?
必須不能啊?
要靠真心,真心懂嗎?
就像現在,苦逼的顧錚就真的很用心的在為這一家人的第一天的夜宿野外的舒適生活而努力着。
堆滿行李的大板車被顧錚停靠在路邊往樹林深處一點的地方,那裏有兩棵不粗不細的樹苗,正好能將車身平靠着,穩穩的卡在當中。
卷着家人的被褥的行李,已經被張鳳儀早早的翻了出來,平鋪在了那堆滿了不怕壓的行李的板車之上。
顧狗蛋則被交給了奶奶,自家的媳婦就待在她們兩個人的身邊,將混亂間出行而帶出來的家當,仔仔細細的清點一番。
而顧錚則是一手拉着馬兒,一手拿着斧子,帶領着提溜着大水袋的顧老爹,朝着林子的深處進發。
在那裏,他們要找尋到一處乾淨的水源,把空置出來的水袋灌滿,餵飽跟着他們顛簸了一天在趕路後期都被當成了駝馬來使用的馬兒,順便再把晚上生火做飯,取暖預警的柴火給砍回來。
還好齊魯大地多平原,就算是有深山密林也不是陡峭的險坡,顧錚雖然沒有在荒野中求過生,但是他的動植物的知識可是掌握的不少。
在燦爛的金秋九月的日子中,這算不得荒山的樹林裏,也是讓他這種財迷之人,看的是心潮澎湃。
在縱深往裏邊尋找水源的過程中,顧錚就將這一片的地貌和物產,給仔仔細細的記了個清楚。
而隨着他們行進的地方的植物越來越密集,空氣越來越潮濕,還伴隨着輕微的嘩啦啦的聲響的時候,顧錚就知道,他和老爹的運氣不錯,距離大路不遠的地方,就有一個不大的小水源。
果不其然,在顧錚扒開了極為
159 密林深處有水源(月票雙倍就要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