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准信的顧崢樂了,他一點也沒有被公主趕出宴會廳的自覺,反倒像是一個勝利後的英雄一般,一邊跟那些朝着他敬禮的公子們拱手,一邊溜溜達達的……撤出了這一次的公主內宴。
等到他從院落之中出來,不過半個時辰,那個所謂的相親大會就草草的收場。
司馬家的公主們,有無數人用過此種方式來尋覓着自己的另外一半,卻沒有一個人……做出了如同司馬昭和公主這般的效果。
待到顧崢在五爺爺的面前,將最後一點肚子給填滿了的時候,整個問天城內議論紛紛的……就全是顧崢於此次宴會內的傳說了。
人們說,這一次的公主內宴,驅逐出去了子弟之中最不成器的和最成器的兩個人。
而這兩個人在此之前的名聲,卻是截然相反。
趙日天是逆境之中的絕頂天才,寒門小族中的奮起標杆。
無數大乾百姓以及底層武者,無一不為其搖旗吶喊,今日卻是從雲霄之中跌落,落得個萬人蔑視的結果。
而顧崢呢?
境界最高,卻受不到與其境界相一致的評價,諸人談起顧崢,無一不是酸味正濃,顧左右而言他,找一切理由不去正視其修為,最喜歡從旁枝末節之中找尋出對方不配如此修為的理由。
但是的事實呢?
不過一次的交往,幾個時辰的了解,顧崢的口碑就來了一個驚天的逆轉。
正直可靠,清風霽月,待人真摯,體貼入微。
不嘲笑比其修為低的人,也不在權貴利祿之中低頭。
當真稱得上一句:真男兒!
雖然他被昭和公主趕出來了吧,卻不得不讓人比着大拇指的贊上一句:此乃真性情。
本來嘛,這昭和公主年歲是大了點,又愛錢,哪裏配得上如此的少年英才呢?
先不說聽了這種傳言的昭和公主如何被最喜歡她的父皇給叫到宮中給教訓的狗血淋頭。
只說吃飽喝足的顧崢,卻在當天的晚上十分少見的又做了一個預兆之夢。
在夢中,他來到了一個碩大的廣場之上,在那其中有着浩浩蕩蕩不知幾許的人。
他們每個人的面前都有一個案幾,上邊擺放着統一的筆墨紙硯。
來到場內的人與顧崢今天晚上一起喝酒撈肉的世家子弟們十分的不同。
模糊之間顧崢看不清他們的臉面,但是光從這些人身上的衣着,閒談之間反應出來的學識,也能感覺出這群人是走的文道之路的書生。
他們三兩個人湊在一起低聲的閒談着,只把顧崢這個旁觀者排除在外。
看得顧崢正想笑的時候,那廣場最前端的一扇朱紅色的大門卻從裏邊被打了開來。
那應該是一個上了歲數的老者,聲音洪亮,文風自帶。
待到他走出來的時候,偌大的廣場如此多的人物都跟着安靜了下來。
「五關奪魁第一關,策論關,做一篇得到文聖人天道認可的文章即可。」
「認可程度,比對各城三試的秀字階職銜,在誦讀時,以文位震動為標準。」
「無論顫動大小,皆算此關通過。」
說完這老者一揮衣袍,從他身後魚貫而出兩隊青衣小童,每人手中奉一尊青玉文聖公像。逐次的將這些小像安置在了每一位前來闖關者的案前。
待到小童退下,老者就不多言,只高喝了一句:「焚香計時!」就坐於朱紅大門前的椅上,閉目養神起來。
而他身側一端,一張碩大的案桌上,制一赤銅香爐,上有一根手指粗細,約尺長的香條,就在老者的話音落下之時,被一旁奉香的小童給點了起來。
就在顧崢打算瞅瞅這關的題目的時候,這夢境之中的場景竟然不受他的控制一般的,轉向了另外一個人的案前,調轉角度,就將這個穿着一身白衣,上配點點紅梅,下繡蔥蔥綠枝的騷包人物給映在了眼前。
只見這位同在廣場之上的人物,此時竟是牙關緊閉,面目猙獰,他手中的白玉鏤空檀香扇被攥的死死,竟然咔咔咔的捏出了幾道裂紋。
待到此人滿頭冷汗,扛過了這痛苦的一刻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