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是的,皇兄……」
「不,皇兒,你弟弟他……」
就在地上的人和椅子上的人都聽明白了顧崢到底說了些什麼之後,他們驚恐的自辨還不曾講出口的時候,呵了一下的顧崢……卻是一甩袖子,從這親密無間的母子倆之間一步錯出,大跨步的朝着壽安宮的門外走去。
一邊走一邊還傳達了讓太后心驚,讓逍遙王絕望的旨意。
「來人,着首輔王助呈為正使,兵部尚書劉國成為副使,起草朕的旨意……內容麼……如下。」
「即日起,廢除逍遙王親王封號,降其一等,為郡王,改封號逍遙為平。收回其下轄的京郊駐軍大營之中兩衛的統領之權,並削其下轄親兵萬人為五千。」
「其餘的嘛,畢竟是朕的親弟弟,封地大小就暫且不變了。」
「畢竟,若是朕的好弟弟再昏了頭不思悔改的話,朕怕是沒有什麼好處罰的,他是不會感受到痛的。」
「陛下!!!」
在顧崢十分麻溜的說完這一串兒之後,那個坐在座位上的鄭皇后卻是尖叫着朝着司徒景明撲了過來,在即將要抓住顧崢的臂膀的時候,卻被忠心的安公公……完美的給攔在了當場。
這位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的女人,瞪大了眼睛看着她這個陌生無比卻又散發着駭人氣息的兒子,竟是被顧崢那極具有壓迫感的眼神給驚的……竟是連歇斯底里想要怒罵不孝的話語……都給噎在了嗓子眼中。
鄭太后的有恃無恐,是依憑在司徒景明是一個好面子又注意風評的帝王之上的。
依照鄭太后對於自個兒子的了解,那是一個極度缺乏安全感,略帶敏感又極其自傲,卻偏偏才不符位只能以朝臣掣肘與她這個母后戀權作為藉口……來逃避自己軟弱的中庸的帝王。
但是現在,在後宮最後的贏家比誰都懂得審時度勢的鄭太后的眼中,她的兒子竟然像是全變了一個人。
他的眼神之中,沒有掙扎,沒有猶豫,沒有對於做出一個決斷之後的不自信與左右搖擺。
他所擁有的只剩下自信,果決以及絕不容人置喙的冷血無情。
太可怕了。
這樣的司徒景明,這樣的一位帝王,實在是太可怕了。
在這樣的眼神的注視之下,鄭太后的心底有一個聲音在驚聲的叫嚷着:不能再求情,今日每替司徒景台多說一句,明日,她最心愛的小兒子的下場就會更慘。
出於政治鬥爭的敏銳性,讓鄭太后在此時閉了嘴。
她在與顧崢默默的對視了許久之後,竟然熱淚盈眶,在下一秒鐘就哭泣出了聲音。
「陛下,母后只是想宣太醫給景台瞧瞧,吾兒啊,畢竟他還是你的親弟弟啊。」
「想當初,你父皇的寵妃潘太貴妃朝我們母子倆下毒,還是幼時頑皮,爬上了你的御桌,誤食了你用的龍鬚酥,才替你躲過了一劫的。」
「那時司徒景台吐得多厲害啊,差一點就小命不保了啊。」
「嗚嗚嗚嗚……」
「陛下……你可憐可憐的你的兄弟?」
「呵呵。」聽到這裏的顧崢突然就展顏一笑,如同春風三月,吹散了綠柳,着實是溫暖宜人。
他用特別溫柔又動聽的嗓音帶着恰到好處的擔心與憂慮朝着鄭太后回到:「是啊,母后,朕都記得呢,朕還有朝中之事尚要處理,在外出之時,就讓安公公前去,將太醫院最善跌打外傷的太醫請過來,替朕的好弟弟醫治。」
「母后您放心,朕下手很有分寸,絕不會傷及皇弟的要害。」
「朕呢,剛才踢打的那兩下都對着他的腿骨處下的腳,不會影響皇弟繁衍子嗣的,這兩下打可以讓他消停點,因為這段時間太過於特殊,依照他的智商,還是在家裏給朕老老實實的待着比較安全。」
說到這裏,已經邁出門口的顧崢就轉過頭來給了鄭太后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畢竟,特殊時刻行特殊手段,誰要是誤了朕的大事兒,別說是親兄弟了,就是這蒼天……哼哼。」
後邊的話顧崢不曾說出口,但是其中大不敬的含義卻已經表達的明明白白了。
聽得鄭太后心中
1427 朕絕對不會宮斗(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