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離得那般的遠,在聽到了這句話之後,顧崢依然是敞亮亮的回了一句:「好嘞!要一疊的!」的話語。
可見這位的貪吃,是由內而外,發自肺腑的。
但是等到顧崢將這三輪子給騎到了村外邊的那條所謂的商業街上的時候,卻是一下子就將笑臉給放了下來。
盯着那個近在咫尺的裁縫鋪的鋪面陷入到了沉思。
這鋪面距離顧崢的家……說實話,真沒有幾步路。
整個村落之中的人,誰不知道各家人的住處。
這位原主還特意的買了這麼一個門臉,在顧崢看來就有些多此一舉。
更何況在大災難來臨之前,所謂的房子和地怕是最沒有用處的東西了。
現如今顧崢最缺的還是錢,他需要買的東西實在是太多太多了。
想到與此的顧崢,不但沒有打開這間裁縫鋪子的大門,反倒是將手中的三輪的車把朝着街的另外一頭一拐,就停在了一家掛着黃縣羊肉的收購點門牌的大門前。
順着那個蹦蹦蹦作響的發動機的聲音落下,就從收購點的對外販賣的窗口內走出來了一個身材頗為壯碩的男人,帶着點小驚訝的表情,朝着顧崢的所在招了招手。
「哎呦,這不是錚子大兄弟嗎?你啥時候從首都城回來的?」
「這一大清早的,旁的鋪子都還沒開呢,你就過來開鋪子了?」
「這是咋了?」
聽到這個人的招呼,顧崢也沒接他的話茬,反倒是依照着自己的想法,單刀直入的問了過去:「大彪子,我回來是來盤鋪子的!上次你跟我說想要盤下我家的那個裁縫鋪子的事情,還作數不?」
一聽這話,這個叫做大彪子的男人就來了精神,他也顧不得還想抽最後兩口的煙屁股了,『噗』的一口將其給吐在了地上之後,就大踏步的朝着顧崢所在的方向走來。
「真的?你咋想清楚要盤鋪子的?你不是說那是你安身立命的店子,是你的事業發展的基礎嗎?」
「我說錚子,這店子要是賣給我嘍,以後反悔了,我可不會再讓回去的啊!」
聽到這裏的顧崢就笑了,全村人都知道他有一個彪悍的護犢子的老娘,唯恐跟自己做生意的時候有個反覆,到了最後不好收拾。
不過這也算是一個好事兒,也算是給他顧崢間接的揚名不是?
所以這次的顧崢說的特別的誠懇,指着自家現在就已經開始冒出渺渺炊煙的房子說道:「我這次在大城市出了點事兒,一睜眼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家裏的老娘。」
「你說我都這個歲數了,非要弄個虛的幹嘛,就我那個生意,在家裏做說不定生意還能好上幾分呢不是?」
「這個鋪子就是個面子光的事兒,但是對於你大彪子來說,可是太過於重要了吧。」
「咱們南莊子的羊是越養越多,銷量挺不錯的吧?」
「那村裏邊,外來人的現殺現宰的需求就更多了吧。」
「這一流街裏邊,就我那個裁縫鋪是個大場沒打過隔斷,是不是特別的適合賣一些生鮮呢。」
「而你這個老鋪子,是做包裝也好做冷凍也好,總歸是等同於多出來了一個收發貨的中轉站了。」
「你說我說的是不是這個理兒?」
嗯,你咋比我幹這個行當的人還門清呢?
吸溜了一下鼻涕的大彪子下意識的就將兜里的將軍煙給掏了出來,就着那皺皺巴巴的殼子裏就掏出來兩支,隨手就遞給了顧崢其中的一條,挑了挑眉毛回到:「嗯,你繼續說。」
「所以啊!」顧崢就着對方後遞過來的火將煙點着了之後又結論下去:「無論是對你還是對我來說,將這個鋪子轉讓都是有很大的好處的。」
「這樣吧,就着上回的價錢,你再多添點,我也不獅子大開口,就5000吧,一共五萬五的費用,帶房本的那種轉讓。」
「成就成,不成我就繼續開我的裁縫鋪子去了。」
說完這話,顧崢也沒動彈,就坐在三輪上一口接一口的抽着煙,等待着大彪子給他的答覆。
而這位看起來是相當彪悍的男人,卻是一個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