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將軍捂着嘴就奪門而去。
再說下去,非要在這裏吐了不可。
一,是因為顧錚為了顯示親近,那過於貼緊他的嘴巴,一股大蒜與韭菜混合的難以名狀的味道就撲面而來,二,則是為了剛才的描述,對於陳康來說,大腸這種臟器為何能入得了口,都是難以想像的。
看着匆匆而去且帶着虛弱的陳康的背影方向,直到傳令兵過來稟告馬風雲,八匪已經急行軍一般的撤離了之後,宴客小廳中的顧錚才與馬風雲互相對視了一眼,心有靈犀一般的哈哈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顧叔,我真是服了你了,您老人家是怎麼想出這麼損的主意的,不費一兵一卒,就將這個大麻煩給送走了?」
「無他,心細耳。」得,這位還跩上了。
一旁負責通告的小幫眾,則茫然的摸了摸腦袋,提醒廳內這兩個笑的癲狂的人:「大當家的,您還沒告訴我,怎麼解決趙老財那事兒呢?」
對啊,才打發掉了一個,還有一個和牛皮糖一樣的傢伙,還貼在威狼山的背上呢。
聽到了傳令兵的話語,馬風雲下意識的又看向了顧錚,卻發現剛才還在他身邊的顧叔,已經在席面上開始大吃大喝了起來。
「哎?還愣着幹嘛?都過來吃啊!這麼齊整的席面,浪費了可惜了。」
「可是,顧叔,你不是說..」
「嗨!那些話都是唬那個陳司令的啊,這威狼山里還有人敢給馬大當家的吃加了料的飯菜嗎?我辦事你放心,趕緊吃,多叫上幾個弟兄,這樣的好東西可不能糟蹋了!」
這是曾經下鄉時的物資匱乏後遺症又犯了。
「可是那地牢中的塗飛,顧叔打算怎麼辦?趙老財那幫人別看現在一個個裝的鄉紳之流的。那年輕的時候也都是甘省的狠角色啊。」馬風雲看着那自己都很少吃到的蒸羊羔,口水都快流出來了,卻還依然保持着一個大當家所應有的責任感。
在桌子上埋頭吃席的顧錚,連眼皮子都沒抬上一下,就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像塗飛那般的麻煩體質,讓趙財主這種人先給他點教訓總是沒錯的。」
「省的這個人看不清楚狀況,總是以為這個國家要圍着他一個人轉。」
「讓幫里的弟兄們看着點,隨便趙老財怎麼折騰,只要不把人玩死了就成。這也省得我們自己動手,別讓這個腦子不太正常的人,將仇恨都專到大當家的身上。」
「再說了,人也要勇於承擔自己曾經犯過的錯誤嘛。等他認清了形式,變得老實點了,才有利於我們後期的計劃。」
顧錚說的篤定無比,仿佛成竹在胸般的讓人信服。
本就不是喜歡多琢磨的馬風雲也就將心放了下來,黃大仙的通靈人都這麼說了,那自己還擔心什麼?
吃好喝好!
熱熱鬧鬧的上菜還在進行,只有在後廚聽到了陳將軍一口飯菜未動就匆匆離去的馬大疤瘌,朝着房門外恨恨的啐了一口。
不知道是緬懷自己那逝去的菜餚,還是憤怒與客人的不懂欣賞。
殘羹冷炙,酒足飯飽。
顧錚打着飽嗝,晃晃悠悠的就跟在了大當家的身後,朝着威狼山的地牢而去。
這是連原主顧錚,都沒有來過的地方。
匪類不善,雖然現在的馬匪是做着商路押鏢的生意,但是在威狼山起家的時候,也和甘省中大大小小的不下十幾個勢力交過手。
當初之所以在營寨規劃的時候要建設這個地牢,歸根究底,也是為自己私底下要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的時候,所準備的。
但是沒想到,威狼山自打立起了山頭開始,就是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用所向披靡來形容也不為過。
都是甘省本地的勢力,那些為求生計而組成的團體,在聽說了威狼山的仁義之後,都不用對方打招呼,就紛紛來投,十里八鄉的不少還是姻親的關係扯帶着介紹過來的。
至於那些窮凶極惡之輩,在毫無群眾基礎的幫助之下,更是被勢力越滾越大的馬匪給收拾的毫無立錐之地。
威狼山的每一屆的當家的,都頗有些憨將也是福將的幸運。
要不是突
55 地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