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莊主都要一統江湖了,提前給大家定定規矩還有什麼不對的嗎?
這真是神一般的解釋。
而這種解釋拋給了冀東平原上曾經最大的正道幫派青龍幫的幫主,那個幫會一夜之間被顧崢派人連根拔起,幫眾們抱着鋪蓋卷委委屈屈的被趕出冀東地界的憤怒的老人之後……這位馳騁冀東三十餘載,無人能並肩起左右的幫主,終於被逍遙山莊那恬不知恥的歪理邪說給徹底的激怒了。
「豎子!巧言令色!吾不與你做口舌之爭!看刀!」
咱們刀劍之下見真招吧!
怎麼都說不過顧崢的趙雄飛那是瞬間暴起,拔刀直劈顧崢而去。
而這位重新修煉毒功不過一年有餘的年輕人,卻是半分的懼色也無,他一點避讓的意思都沒有,反倒是將雙手一展,徑直朝着趙雄飛的所在回攻了過去。
『刷拉』
兩人分身相錯,一刀劃破了顧崢的臂膀,另一掌則拍在了收勢不及的趙幫主的背後。
待到這二人互相立定,穩住身形,對面相覷的時候,一招得手自覺無礙的趙雄飛,則是哈哈大笑了起來。
「顧莊主,看來還是趙某人更勝一籌,要知道,老夫剛才那一招卻是手下留情,若是顧莊主還如以往那般的咄咄逼人的話,下一招,可要莫怪老夫下手無情了。」
「顧莊主大好年華,前程似錦,莫要被我青龍幫的狂龍刀給抹了脖子才是。」
這個時候的顧崢,聽到了這一番話也不惱怒,反倒是按着左臂上不大傷口不屑的嘖了一句:「笑話,就算你這匹夫打得過我,也不敢拿本庄主如何。因為你們青龍幫的前車之鑑就在眼前,數百號人就這樣被我灰溜溜的趕走。」
「你是不敢取我的性命的。」
「更何況,趙幫主本也不是我的對手,若是此時的你誠信歸順於我,將你青龍幫一百一十八人盡數劃歸到我山莊的手下,本庄主說不得心中一喜,就饒了你這老狗的性命了。」
聽到顧崢這滿嘴的胡說八道,趙雄飛笑的那叫一個不能自已。
但是樂極生悲的他只不過仰面大笑了三聲過後,竟是如同岔氣一般的只覺得後心就是一疼,原本蓄勢待發,隨時準備出手所提的氣,竟這樣……一下子就全部的散了開來。
「你!」
「噗!」
一口黑血就從趙雄飛的口中噴出,讓下意識一抹血跡的趙幫主見到了自己吐出來的這口鮮血,竟是變成了烏黑的顏色。
「你……下毒……卑鄙……」
扶着刀柄,勉強支撐的趙雄飛,完全不知道自己何時中的招數,他自打來到了逍遙山莊了之後,就是滴水未進,寸座未沾。
只有剛才顧崢的那一巴掌……
想到這裏的趙雄飛,刺啦一下就將自己後背那一處的衣襟給撕扯了下來,讓他睚眥欲裂的是,他這一身用十分結實的布料所裁製出來的衣衫,在此時竟是被他輕輕的一扯,就從當中碎裂了開來。
那顧崢手掌拍過來的位置,就好像被什麼濃酸腐蝕了一般的……化作了一陣腥風齏粉,半空之中飄飄灑灑……跌落在了地面之上。
此時的趙雄飛,他也無需再續查看了,因為一條極其明顯的黑線,正從他的後心處朝着他的手臂兩端,緩緩的蔓延。
怕是不及時控制,此毒佈滿全身之後,就是他趙雄飛身死之時。
見到於此的趙雄飛苦笑了:「呵呵,原來與此,我說顧莊主為何有此底氣,敢與冀東三十六派,水陸十八幫諸多弟兄皇而叫板,原來顧莊主竟然練成了一門了不得的武功。」
「恕老夫多問一句:逍遙山莊百十里外黑雲寨八十八巨匪一夜全殲,可是你的手筆?」
「正是」顧崢沒有自謙,特別乾脆的就承認了。
「那麼運河大小漕幫六處,現如今全部整合到一起,也是你山莊的作為了?」
「沒錯。」
回答到這裏的顧崢是理直氣壯,他輕描淡寫的朝着他還在滴淌着鮮血的傷口上輕輕的抹了一把,隨後,這血液竟像是凝固了一般的再也不見半滴血跡湧現出來,然後顧崢才對着趙雄飛燦然一笑,繼續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