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氏這邊老實了下來,她悲催的發現,整個院子裏就剩下了自己和兩個用慣了的丫鬟。
佛堂要建好好需要一些日子,所以就先在她的院子裏收拾了幾間出來,簡單的佈置了一下。她的東西沒有動,金銀首飾、美衣華服都還在。可是禮佛必須更衣換上素服,而且院子裏也不允許別人進出。她就是每日打扮的再好看,也有一種錦衣夜行的感覺。
最最令她頭疼的是,大廚房每日會送來新鮮的蔬菜和水果,但是卻沒有一星半點的魚肉。兩個小丫鬟,每日要打掃院子、做飯洗衣的,實在有些忙不過來。
慢慢地,華氏也開始自己做一些事情。比如說穿衣、比如說自己倒茶。偶爾也擦一擦自己古董架上的那些值錢的東西。
雲香自那天回去之後,被幾個男人好一頓數落。大家都知道她這樣做是因為不想古陌背上罵名,又能順理成章的收拾了華氏。但是她畢竟是個有身孕的人,怎麼這麼折騰實在是太過大膽了。
古陌的臉也陰沉了好幾天。用他的話說,他並不在乎名聲,不需要雲香這樣委屈自己來保全他的名聲。可是他知道雲香是個很有主見的人,如果直接反對的話,可能這一次會有效果,以後她還是會出這樣的手段。
於是便打定了主意讓兩位舅兄和大姐夫一起說教一番。必須讓雲香知道,他們都不需要躲在她的身後,一樣可以為她撐起一片天。
雲香這一次是真的反思了。她習慣了去保護每一個人,卻忘了自己在他們的心中同樣也是需要保護的。於是好好的跟各位保證了一番。
其實她這麼做也是為了自己,華氏這可不定時炸彈,無時不刻的想要插手她的事情。而華氏又頂着古陌母親的名義,實在是不好直接把人怎麼樣。
她想到這個迂迴的方法,就是為了把華氏搞臭,這樣以後即便有什麼事情發生,大家也會先入為主的站到古陌一邊。再一個。她也知道自己有孕了,雖然自己的體質不同,但是卻不想時刻的提防着身邊的人對自己動手。
現在好了,整個南王府里因為華氏的禁足禮佛瞬間就消停了下來。她是真的可以安安穩穩的養胎了。雖然皇帝說讓他們想在京城待多久就待多久。可是雲香卻不能這麼肆無忌憚的留在京城。
趙顯此人多疑,若是兩人都在京城長時間逗留,他難免心裏會有想法。何況南月那邊也不能離開的太久。可若讓古陌自己先回去,雲香怕是就不好離開了。
南月越來越好,趙顯心中的忌憚也會越來越大。到時候。怕是會相近辦法的把雲香母子留在京城了。
雲香不想和皇帝走到那一步,畢竟自己的父兄還在大夏,所以最好是儘早回到南月。不過在走之前,她和古陌卻打定了主意,要幫趙顯一把。讓他從心裏認定了劉家,包括古陌和雲香都是他值得信任的人。關鍵時刻,可以為他出力的。
但是雲香也明白,他們可以壓制住太后不斷膨脹的野心,但是卻不能真正削弱了兩國公府的勢力。不然,趙顯沒有了壓力。騰出了手,怕也會打南月的主意。
讓趙顯鬆一口氣,卻又要時時提防着大夏的內亂。這樣,南月才有時間快速的發展。等到趙顯真正的掌握了整個大夏的時候,南月已經不是大夏可以碰觸的了。
「走吧,今日宮裏說要給我們一個交代呢。」古陌進了門,就看到雲香正坐在妝枱之前一個人發呆。他走過去,手輕輕的落在雲香的肩上,掃了鏡中的人一眼,從首飾盒中拿出了一個紅珊瑚打磨的鳳頭釵插在了雲香的雲鬢之中。
雲香回過神來。笑着扶了扶那根釵子,笑着回過頭來,「走吧,我們一起去看看。那個倒霉的替罪羊是誰?要是隨隨便便的找個人出來,我可是不依的。」
「放心,我們就等着她們隨便呢!」古陌握住雲香的手,把人小心的扶起來,「太后畢竟是皇帝的生母,不能動。但是雲妃卻不能這麼輕易的饒了。」
麒麟衛早已經查清了事情,太后實際上不過是默默的支持,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雲妃算得上起了壞心,但是憑她的智商想不出這樣的好主意。余芳郡主不用雲香他們出手,現在就已經躺在床上起不來了。這裏面真正又出主意,又出力的人,卻是一直跟在雲妃身邊的沈婉。
雲香的眼中閃過了一道凌厲的光,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