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確需要殺一下那些老頑固的威風,可是不能拿林慕開刀啊,到時候他那個表姐就算了,估計他母妃也會抱怨他。
再說林慕的確是一個人才,年紀輕輕被姬淵扶上兵部尚書的位置,關鍵是他還能做的井井有條。
姬灝說話的時候一邊的人拿了幾張文書給林慕看,氣憤的林慕看過之後變成了震驚。
「這……你們竟然。」林慕瞪着姬灝。
「就算你不知道這件事,是被陷害的,你覺得會被原諒嗎?」姬灝笑着說。
林慕咬牙:「我即便是被皇上誤會,也絕對不可能和你們這些人同流合污。」他轉身看着那些沒跪下的大臣:「皇上親自出兵掃平羌順,讓我大方用無西北之憂,此等功勳可傳萬世,即便是死我們也要跟着皇上。」
姬灝笑了起來:「林大人可能不知道吧,皇上去羌順並不是為了掃平羌順,而是皇后娘娘和皇上生氣離宮了,皇上要接她回來而已。」
所有的人震驚,這件事連舒夫人都不知道,若不是姬灝在路上遇到了澹臺子魚,他也不相信竟然會發生這樣的事兒。
「皇上寵色誤國,更是把偌大的羌順之地封上給澹臺家,此等驕奢之舉根本就不適合做皇上。」姜紀法也站了起來。
「不可能。」林慕堅持:「當日就在這啟賢殿裏,陶家公子以國公令為擔保讓澹臺家以自家私軍攻打羌順,當時羌順軍隊還圍在天門關,是你們簽了文書,若羌順之地打下就封給澹臺家,也是你們一步一步逼的,現今竟然又說出這樣的話來,你們這些大臣謊言連篇,沒有什麼忠臣之說。」
「林大人,你年紀輕輕就位高權重,莫不是想鼓動着眾人保住自己的位置?」鄒宇青譏諷到。
林慕怒視着鄒宇青:「爾等鼠輩,高義什麼時候講年齡了。沈大人,你倒是說句話啊。」
沈遠站在那裏嘆了一口氣:「老夫年老體衰,特告老辭官。」他說着摘下頭上烏紗棄於地上轉身就走。
門口的禁衛軍卻直接攔下了沈遠。
「朕准沈大人辭官。」姬灝暗自咬牙,他沒想到姬淵竟然如此會籠絡人心。
當即沒有跪的人超過一半都直接辭官了,他們心中有忠義,但是家裏還有人在等着他們,自古忠義兩難全,既然皇上現在不在,他們談不上要盡忠。
賢王看着京城方向的天空微微的翻紅,也許是大火也許是鮮血,他終究是對不住姬淵了。
「王妃還沒有醒,看來我們今天要在這裏過夜了。」舒夫人走了過來。
「舒夫人不必在此地陪着我們了,時候不早了,還是早點兒回京吧。」賢王說着轉身。
「此時回京城門也關上了。」舒夫人一臉賢淑的說。
「是怕血濕了你的鞋襪吧。」賢王幾分諷刺的說:「回去告訴他,各事其主並沒有什麼錯,仇報了就算了少造點兒殺孽。」
舒夫人一頓:「賢王一早就看透了臣妾的心思,為何還要跟着臣妾出來?」
「本王留在京城除了看着能做什麼?還是眼不見為淨吧,你回去吧,我不想再見到你。」賢王說完就走了。
舒夫人聽賢王這樣說心裏落了一下,感覺有什麼東西丟了。
這是一個說護她周全的男人,要不然以太后的權勢她也不可能活到現在,而現在卻說不想再見到她,這才是一個人真的死了吧。
她站在那裏了許久,一直到侍女過來叫她她才反應過來天已經漆黑如墨了,可是為什麼她覺得自己會看到京城的一切?
也許每一次發生這樣的事兒,過程都差不多吧。
這件事不用別人稟報姬淵都知道的清清楚楚,因為他和澹臺子魚正在城門口看告示。
新皇登基自然會昭告天下,這一系列的動作也夠快的。
大部分人看過之後都搖頭一笑而過,誰當皇帝和他們關係真不大,如果是減免賦稅他們才會有點興趣。
可是現在大方國庫空空怎麼可能減免賦稅,估計馬上就輪到姬灝頭疼了。
「你沒事吧?」澹臺子魚看着愣愣的姬淵。
「沒事。」姬淵乾笑了一下。
「有事就直說,這麼大的事兒怎麼可能沒事。」
姬淵看了澹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