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純的歲月中篇張寶同0161
因為陳杰的單車在路上爆了胎,來到大隊部時,天已經黑了。玉秀看他熱得滿頭大汗,往臉盆里續着溫水,讓他洗臉。他洗過臉,她讓他坐床邊喝茶,自己去把水倒了。
她剛洗過頭,頭髮濕濕的披着肩後,把淺綠色的襯衣打濕了一片。這卻讓她顯得越發地嫵媚清秀。他走到她面前,用手摸着她濕漉漉的頭髮。她的頭髮又粗又黑,油光發亮,讓他越看越喜歡。他把她的頭髮擺弄了好一會,又放在鼻前嗅了嗅,,「呦,好香啊!」
她用手捂着嘴笑了,,「你好遠過來,是來看我的頭髮?」
他就用雙手捧住她的臉,細細地端詳,,「讓我好好看看,好久沒見,你好象又漂亮了。」
他這樣大膽地觸摸她,讓她心裏怦怦地跳了起來。她呶了呶鼻子,,「我還以為有白妹子在你身邊,你把給忘了。」
陳杰,「怎麼可能?白姐哪有你漂亮。」
玉秀,「那你為何這久不來看我」着,把一杯茶水放在他的面前。
陳杰,「我好忙呢。你曉得我這一個月寫了好多篇稿子?三十六篇,其中有八篇已經發表,有一篇是在岳州日報發表的,徐書記看了好高興呢。」
玉秀仰視般地望着他,,「你才去公社幾天,就有這大的進步,要不,公社的人都你好有出息,只怕以後會調到縣裏當大幹部呢。」
陳杰喝了一口水,,「我要去了縣裏當大幹部,要帶着你一起去。」
玉秀笑着問,「為何要帶我?」
陳杰,「我想天天見到你。」
玉秀,「那時你是國家幹部,我還是農民,就配不上你了。」
陳杰,「我要喜歡你,就不管你是農民還是工人。」
玉秀,「你大話莫在前頭,到那時,你不定早嚇跑了。」
陳杰聽着這話,沒有回答,反而笑了起來。玉秀莫名其妙,就問,「你笑么子?」
陳杰,「我笑我們倆人好象在談愛。」
玉秀就怪他,「都是你把我搞得稀里糊塗,都不曉得什麼是談愛,什麼不是談愛了。」
這時,陳杰要聽那支映山紅歌曲,玉秀就拿出唱片,打開電唱機。隨之,一支深情悠揚的歌聲便動聽起來:
夜半三更呦盼天明
寒冬臘月呦盼春風
若要盼得呦紅軍來
嶺上開遍呦映山紅
若要盼得呦紅軍來
嶺上開遍呦映山紅
一曲終了,陳杰關住機子,但裊裊餘音卻在屋裏久久迴蕩,讓人心魂縈繞,回味久長。他感嘆不止地,「這歌每次聽着,就覺得心情如此美好。」
玉秀覺得陳杰這話比這歌還讓她感覺美好,因為這是她第一次見到他時為他唱過的歌。
聽完歌曲,玉秀要陳杰講一些公社那邊的趣聞,陳杰就給她講起了與白鴒有關的一件事。
他,「那天下午,我正在寫稿,聽到隔壁廣播室有人在罵娘,聲音好大。我就想何人敢跑到公社來罵娘,而且沒得人管。那人罵人罵得死難聽,反正都是那種養漢,亂搞破鞋之類的醜話。我曉得這是在罵白姐,因為我在茶場時就聽過白姐與一些公社領導的不正當關係。想着白姐對我蠻好,還給我幫過忙,她現在有難,我應該去幫幫她。我就進到廣播室,見一位四十多歲的女人指着白姐放肆在罵,涶沬星子都濺得她一臉?白姐臉色氣得煞白,卻不敢回聲。
「我一聽就曉得這女人是潘副書記的堂客,但我不想讓白姐受欺辱,就怒聲問她是哪裏來的山野潑婦,敢來公社胡鬧。着,就抓住她的胳膊,將她連拉帶扯地拖到了大院門外,指着她你要再敢胡鬧,我就要打得你滿地找牙。女人見我好厲害,就問我是么子人,我我是白鴒的弟弟。女人聽着這話,再沒吭聲,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走了。」
玉秀聽完,目光灼灼地看着他,,「你好勇敢,象個英雄。」
陳杰,「這算么子,白姐幫過我,她有難,我理應相助。」
玉秀白了陳杰一眼,嬌嗔地,「難怪白姐對你這般關心。」於是,她就告誡着,「白姐是有蠻漂亮,不過,你只能看,莫要親近。」
陳杰,「她有愛人,我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