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純的歲月中篇張寶同0161
玉秀雖是大隊廣播員,其實還擔任着大隊秘書的工作,因為大隊部沒有秘書,許多事務性的工作都得要有她來做。一般農忙季節,她還不覺得太忙,可是,一過了春插和雙搶,特別是秋收過後,生產隊不是那麼忙了,她反道開始忙了起來。
其實,農村里永遠都沒有輕閒的時候。秋收之後,天氣冷了,田地雖然休息了。可是,農民卻不能休息,他們還得要冬修水利。前幾天,縣裏來了通知,要在鳳凰山那邊建一個大型水庫,將那邊的幾座山峰用大壩一攔,把羅江、汨江和臨江的水一引,就可以形成一座連綿二十多公里長的大水庫。所以,紅花公社要上一千五百人,茶嶺大隊要上二百五十人,平均每個生產隊要去二十人。因為工作比較急,玉秀這兩天一直坐辦公桌前在收集和匯總全大隊十三個生產隊派往鳳凰山修水庫的人員名單。
大檓到了兩兩鍾,電話鈴響了。玉秀一手拿着鋼筆,一手拿起聽筒,問,「是哪位呀?」
「我是白鴒。」那邊的話聲很急。
玉秀馬上就問,「是白姐,有么子事?」
白鴒,「陳杰讓公社趕回去了,你聽了沒?」
這話猶如晴天霹靂,讓她的腦子嗡了半天。玉秀甚至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就問,「白姐,你再一遍。」
白鴒加重語氣,,「陳杰讓公社給趕回去了。聽潘副書記還是徐書記下的令。」
「陳杰讓公社給趕回去了。」她一字一句地重複着,也明白了這句話的意思。可是,這怎麼可能呢?且不公社上上下下沒有人不誇讚他的,就那新聞報道和信息上稿率他一個月就完成了全年的任務,前不久,還參加了全縣通訊員的培訓班和表彰會。表現如此出色的人,怎麼會被公社趕了出來?她就問,「到底是因為么子事呀?」
白鴒,「我現在正忙,你還是問他自己好了。早上我還專門勸過他,可他好拗,就是不聽。」
玉秀就,「你叫陳杰接電話,我來他。」
白鴒,「他已經離開公社了。剛才我找他,也沒找見。」
這時,她見水書記從公社開會回來了,臉色拉得好長,站在她的面前,就趕忙把電話掛了,然後問,「水書記,有事?」
水書記問她,「各隊去鳳凰山修水庫的人都統計出來了沒?」
玉秀,「差不多快統計完了,明天一早就可以上報公社。」
水書記,「把陳杰的名字加進去。」
玉秀一聽,不由地打了個冷顫,忙,「可是九隊並沒有報陳杰。」玉秀去年冬季在鳳凰山那邊當過廣播員,知道那裏又冷又濕,人們天不亮就進到水庫工地開始挖土築堤,天黑得看不見了,才吹號下工。不但整日辛勞,而且一干就是一兩個月,直到大年來臨,才能從山上往下撤。所以,她不想讓陳杰去那種地方。
可水書記卻冷冷地,「九隊沒報,大隊部可以報。」完,出了屋子。
遇到這樣的事,玉秀簡直就跟熱鍋的螞蟻一樣,心急火燎,卻又不知該咋辦。她胡思亂想起來:他是犯了還是出了作風問題?要不,本來對他大加讚賞的徐書記,為何這快就要趕他出來?
到底是出了什麼事?她想知道,一分鐘也等不及了。於是,她用水洗了下臉,讓腦子清醒了好一會,就出了門。可是,她剛走出門口,電話又響了。她回到屋裏趕忙拿起電話。
電話還是白鴒打來的。她剛才她屋有人,有些話不好對她,然後就把事情的詳細情況對玉秀講了起來。她陳杰被遣返的原因還是不聽話。在全縣通訊員培訓期間,縣廣播站的播音員李英梅愛上了陳杰。她父親是縣委副書記,昨天早上還專門來公社見了陳杰,要徐書記幫助介紹,還許願如果陳杰同意,就把他調到縣委當秘書。本以為這是皆大歡喜的事情。可是,讓徐書記沒想到的是陳杰居然不同意,自己年齡還。徐書記就耐心地開導他。搞得陳杰實在沒辦法,就自己有了女朋友,是茶嶺大隊的廣播員。可徐書記不相信。最後,兩個人都發起火來。徐書記一句話,就把陳杰從公社趕了出來。
放下電話,玉秀好是感動,甚至感動得想哭。她從來沒有象現在這樣能如此深切地感受到陳杰對她的深情厚愛。那個李英梅她很熟悉,比她大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