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都以為,盧沖讓趙興峰繼續擦是浪費時間,但在趙興峰端起砂輪機沿着白霧繼續擦過去的時候,這些人都沒有離開,而是瞪大眼睛,看着那塊石頭。
也許,他們心底深處也在期待見證奇蹟!
趙興峰在北平珠寶學院上了三年學,見證了數十次賭石大會,根據他的經驗,盧沖這塊石頭完全沒有可能再出綠了,所以他不再像剛才那么小心謹慎,動作開始有些大刀闊斧起來,擦擦擦,一下就擦掉一公分的毛料,擦到第三刀,白霧層消失,一抹明艷的綠色又出現在他眼前。
趙興峰趕緊放下砂輪機,沖盧衝激動地喊道:「出綠了,擦漲了!」
他實在是太激動了,自從開始進入賭石的圈子,他就從來沒有看過這麼波折的賭石經過,本來以為是毫無價值的廢料,結果切到第二刀,出了豆青種,又撇下一塊廢料,在這一塊廢料上,發現了陽綠色,再擦下去發現白霧,以為綠色到此截止,再沒有可能出現綠色,卻又發現這抹奇異的綠色。
盧沖不慌不忙,拎起水壺,把石頭碎末沖走,看着那抹動人的綠色,淡然一笑:「呵呵,果然賭對了!」
圍觀的人們剛才還在不住地奚落盧沖,現在這一抹動人的綠色刺入他們的眼睛裏,他們都啞然了,特別是剛才揚言以後再也不賭石的傢伙。
大部分人都在暗叫,這小子的狗屎運也太強了一點吧。
只有吳美霞美眸流盼,脈脈含情地凝視着盧沖,這個神奇小子到底還有多少含而未露的本事,剛才他是不是一直在扮豬吃老虎啊?我真的愛死這個神神秘秘的小混蛋了!
按照盧沖的意思,趙興峰又擦了幾道,將石料的一半都擦開了。
現在這塊石料雖然還有點猶抱琵琶半遮面的感覺,但呈現在眾人面前的部分已經十分的驚艷了,就像蒙着面紗的異族少女(忽然想起來了迪麗熱芭)揭開臉上的面紗露出半邊明艷的臉蛋,雖然另外半邊臉還被面紗罩着,卻已經沒有人敢再質疑她會是醜八怪了。
整個翡翠露出一大半,個頭就像一個十足成熟的西瓜。
它真的就像瓜地里的翠綠西瓜,尚有一小半被沙地和瓜秧遮蓋,但從它露出大半的碧綠色彩,就足以讓人望而生津,綠意盎然,分佈的異常均勻。
不過可惜的是,翡翠中間有個兩三公分的白霧,把翡翠那盎然的綠色分成了兩半,不然價格會整體攀升不止一倍。
不過白霧後面那一部分翡翠顯然比白霧前面那一部分要大上不少,水頭也不一樣,明顯是兩種不同的翡翠,這點讓人最為訝異,一個石頭裏面怎麼可能出來兩種不同的翡翠,也許那兩塊翡翠中間那一帶白霧能說明這個問題。
前面那一小部分翡翠雖然顏色很正,看起來很綠,個頭不小,水頭卻很一般,也就是透明度差,只是普通的干青種,干青種雖然色好,但透明度差,陽光照耀不進,質地粗且底干,只能做成中檔的翡翠,所以價格高不起來。
後面那一大部分翡翠的透明度更高,顯然不是豆青種,應是油青種,而且是上好的油青種,質地細膩,通透如水,光澤柔和,在陽光下顯現出柔和的熒光。
圍觀的人們眼睛都死死地盯着白霧後面那一大塊翡翠,紛紛讚嘆:「這光澤,這透明度簡直能跟冰種相提並論了!」
「個頭還這麼大!很難得!」
「奇怪,一塊石頭裏怎麼可能既有豆青種,又有干青種,又有油青種呢!」
「你沒看這石頭有多大!那些白霧有玄機,估計開採的地方環境很複雜!」
剛才那個嚷着說再擦出綠他就不玩賭石的傢伙腆着臉喊道:「兄弟,你這翡翠被那白霧分成兩端,可惜了,賣不出價錢了,哥出兩百萬,賣給我吧!」
人群中頓時爆發出一陣噓聲:「你不是不玩賭石了嗎!」
「你還要臉嗎?」
盧沖都懶得搭理他。
賣主不吭聲,想買的人卻看不過去了。
一個身肥體壯的傢伙伸手揪着剛才那個傢伙的領子,把他高高提起:「侯曉東,狗日的,出不起價格,又想坑兄弟,我鄙視你,你給老子滾開!」
侯曉東沖那傢伙撇撇嘴:「熊大偉,這關你屁事!」
熊大偉勃然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