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薩科英雄背景的人都會清楚,薩科最喜歡的就是利用各種方式折磨獵物,直至對方死亡。而利用心理來折磨對手,也是他最常用的手法之一。
而對於擅長變魔術手法的專業喜劇演員,看透一個人的心理實在是再簡單不過了。雖然他做不到一下就能看出對方的全部思想,但是熟知心理學的人都清楚,心理學最擅長的,就是通過對方的各種神態來了解對方的精神思想。
而在薩科試探的嘲弄瑞雯的斷刃時,看到瑞雯眼神中那瞬間的精神恍惚,薩科嘴角的詭笑越發深沉。他知道,自己猜對了。
「噢,讓我好好看看。」薩科在樹枝上站起身,輕佻的聲音響起。
「自己掰斷的刀刃,是想要償還罪孽?還是要逃避過去?」薩科詭笑一聲,隨即不看瑞雯慢慢呆滯的眼神,用出欺詐魔術把身影隱藏了起來。
「如果說僅僅斷掉了自己的刀刃就能夠償還那無數人的性命,那諾克薩斯至今為止的行為也不是罪孽了,不是嗎?」薩科帶有引導性的聲音從四周空氣中飄出,越發引領着瑞雯的思想。
「沒錯,我的雙手沾滿了罪孽,諾克薩斯的罪孽更是罪不可恕。」瑞雯仿佛呆住了一般,嘴裏輕輕的念叨着。
「那麼,你長久以來追求的到底是什麼?是補償,還是逃避?一直以來背井離鄉,究竟找到了什麼答案?」薩科清楚的指導瑞雯的傳奇,諾克薩斯的戰場女將軍,要知道當時他在表演的時候還引用過這段子。
「答案?答案是什麼?」瑞雯眼神中露出痛苦,當初被深信不疑的國家背叛,才猛然醒悟自己到底犯下了多大的錯。可是醒悟的時候,周圍已經是鮮血淋漓,往日繁華被她親手毀在刀下。
所以她才會折斷自己的符文之刃,開始了自己的流浪之旅,目的,僅僅是找到償還自己罪孽的方式。
不知道為什麼,腦海中閃過一道藍色的身影。那如同風一般的男人,在風中飄蕩着的長髮,仿佛永遠睡不醒般眯着的雙眼,永遠都不像在認真,卻每一劍都能帶出無孔不入的風意。
「你這一招是跟誰學的?」那一次偶然碰見,是她還在諾克薩斯的時候。那是一次很簡單的入侵,但卻讓她碰到了前所未有強大的敵人。
而在她和他激戰正酣,她用出了大殺招疾風斬時,那個男人僅僅是被風意刮破了袖口,但是卻停下了如同風一般密集的攻擊,眼睛第一次睜開了。
冷冷的盯着她,男人淡漠的聲音帶着疑惑和莫名其妙的怒意,「你這招是跟誰學的?」
「呵,怎麼,想拜我為師?」那時候的瑞雯在戰場上殘酷、冷淡,一心想要提升自己的地位,因此並沒有細細的感受男人的聲音。
「風意,你也會利用風,揮出帶有風意的刀。」男人握着長劍的手更緊了,突然劍刃一亮。
「所以,答案很有可能在你這裏,留下吧!」
「答案?」瑞雯默默的回想當時男人的眼神,那是什麼意思?仿佛尋找到了自己一直追尋的某種答案,仿佛那個結果就在自己身上。
而最後,是以諾克薩斯強大的炮火轟炸,讓受了重傷的瑞雯得以逃脫。毫無疑問,她輕敵了,但也同樣詫異於對方的強大,竟然能用風將她傷成這樣。
而在逃離時男人那不甘的怒吼,也是開始流浪之旅後瑞雯不斷回想的夢境。
或許,自己也和他一樣,都在尋找那個答案。只不過,他的答案可能在自己身上,而自己呢?
叮!
「什麼?」薩科不可思議的看着突然將不知何時變得完整的長刃擋在身後,正好彈飛了他淬毒匕首的瑞雯,明明前一秒還眼神呆滯的陷入了困境,下一秒竟然能夠防住自己的偷襲?這到底心境多麼強大的一個敵人!
「想要利用我的困擾和心魔干擾我,你,還不夠資格。」瑞雯將已經完整的符文之刃收回,輕輕撫摸着泛着符文之力的刀刃,眼神中流露出回憶的神色。
「你說的也沒有錯,我折斷了我的刀刃,是想要償還。而我一直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