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錢一多有錢,一切都不是問題,甚至丈母娘也不會提出給他制定一個可以讓他離開楊銳的「先掙他一個億的小目標」。
問題是錢一多沒錢。
「你現在更應該考慮如何在一個半小時內給我充能,一個半小時之後,系統將會自動關機,沒有完全充滿,娃將會二十年之後吸納足夠能量自動開機……」手環仿佛也知道,錢一多目前很難解決選擇什麼技術的問題。「第二替代方案的人,有着大部分的權限,百分之九十的技術資料可以使用,選擇的時間很長。但是現在的時間,很短……」
錢一多也知道,他現在幹的事情,有些操蛋。
現在的錢一多,如同看到大雁的兩兄弟一樣,大雁還沒有打下來,先討論究竟是煮着吃還是烤着吃,等到弄到解決辦法之後,再回去,大雁早就不知道去了哪裏。
搞了這么半天,並沒有弄清楚煮着吃還是烤着吃。而大雁眼看要飛走了。
再不找到解決辦法,搞不好就得等二十年,二十年後,楊銳早就不知道嫁給誰了……
實現不了小目標,錢一多敢保證,他的丈母娘不會讓他見到李銳。
「我打個電話,咱們馬上就出發!」錢一多撥通了楊銳的電話號碼。
現在有了解決辦法,必須讓楊銳也知道,楊銳離開時候的那種擔憂,他比誰都了解。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sorry,thesubscriberyoudialedispoweroff!pleasetryitlate!」
「嘟……嘟……」
聽着電話另一頭的盲音,錢一多整個人愣神了很久。
現在情況逆轉了,他想要跟楊銳分享,並且告訴她,一個億的小目標,要不了三年,三個月自己就能夠實現了。到時候一切都將會不受限制。卻沒想到,在一起之後從來沒有關機過的楊銳,在確定關係之後的第365天關機了。
手環不停地閃爍着,提醒着錢一多只有一個小時多一點的時間了,腹中飢餓的錢一多想要把櫥櫃最後一包方便麵泡了填肚子都來不及。
臉腫得像豬頭的錢一多,深呼吸了一口氣,準備完事兒回來再給楊銳電話。
對着處於待機狀態的智能手環說道:「今天哥就放棄一次原則,去借點電,技術出來了,再還給他們!」
錢一多不想冒大風險偷電,智能手環剛剛卻告訴他,手環損壞不少,這次如果無法及時提供能量,能量耗儘自動關機,不少資料將會消失。
之前無法回答錢一多有哪些問題,就是因為資料庫裏面的一些程序被損壞,只能檢索存儲空間才能知道具體有哪些資料。這如同人大腦受損,腦海中的記憶依然存在,但是卻記不起來了。
「這張臉,應該會把風險降低很多。即使不小心被看到,只要不被抓到,他們也不會知道是誰幹的!」錢一多在等待空的士的時候,摸了摸自己滾燙而又感覺麻木的臉,自嘲着說道。
還是因為隱藏身份的問題,他沒有叫網約車,而是等待着空的。
「去經開區環球玻璃廠!」好不容易,一輛亮着燈的空出租,停在了錢一多前面。
額頭上貼着創可貼的出租車司機卻不讓錢一多上車。
看了錢一多很久,查戶口一般詢問臉怎麼回事,在錢一多不耐煩地說道,「哥們兒,不走就拉到!尼瑪,家有悍妻,至於盤根問底?昨晚跟哥們兒去夜店喝酒,留下了一個口紅印,被媳婦給揍了,然後趕出來了……」
司機一副同是天涯淪落人的表情,讓錢一多上了車。
「兄弟,咱們這是同病相憐啊,我家那口子,比你媳婦兒彪悍多了……只是在外面喝酒被抓住,跪榴槤,跪啤酒瓶碎渣……自己揍自己,一切都看她心情,她不滿意不能停……」一上車,出租司機就向着難兄難弟訴苦。
都是有着一個兇悍媳婦兒的人,沒有悍妻的男人,如何能夠理解他們內心的苦?
錢一多籌劃着從經開區邊緣110kv變電站「借電」,有一搭沒一搭地應付着司機。
司機以為他是被媳婦兒家暴心情鬱悶,倒也不以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