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
野獸撞上野獸,必然有一方逃離,或者其中一方的喉嚨被撕裂。 ≯≧>
葉歡現了柳田吉,柳田吉自然也現了他。雙方同時都知道,誰才是這個地方最危險的人。
柳田吉臉上的肌肉緊繃住,呼吸變得平穩,規律。如果用秒針精確記錄的話,會現他的每次呼吸間隔是一致的。
這是野獸即將撕裂對手之間的狀態。
忍者八將也做出了隨時動手的準備,只要柳田吉一聲令下,他們便會立刻向葉歡出手。同時,他們心中也明白,以葉歡展現的實力,即便可以擊殺他,所需要付出的代價也是慘重的。
氣氛沉重得讓人喘不過氣來,似乎所有人心中都堵着一塊石頭。
「慢!」
柳田吉舉起了手,突然轉身道:「我們走!」
忍者八將鬆了口氣,不到萬不得已,沒有人願意和野獸搏鬥。最終,這場戰鬥並沒有開始,在千鈞一的一刻,柳田吉選擇退避。
千金之子不死於市,他不想冒險。
但是當柳田吉轉身離開那一刻,高橋健心中所有的期望都熄滅了,整顆心被巨大的恐懼覆蓋。
而胡天齊和烏鴉的戰鬥,也到了最後決勝負的時刻。
鏘鏘!
空氣中刀與刀向碰撞,出清脆響聲,刀在空氣中摩擦,有火花嘣現。胡天齊進,烏鴉同樣進。
二人直接的距離到達一個極近的地步,烏鴉的刀反手上撩,割向胡天齊的喉嚨。胡天齊擋住了刀。
他用的不是刀,是自己的左手。
左手抓住刀刃,鋒利的刀瞬間割破血肉,接觸手骨,然後止住。血流出,將黑色的刀刃覆蓋。
安靜得落針可聞,烏鴉睜大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為什麼,為什麼竟然有人用手當刀。血肉之軀,如何與冰冷的刀刃碰撞。
為何,為何,為何!
烏鴉腦海中不斷迴響着這三個字。
他還不了解胡天齊也不了解破軍門。
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如果不能自損八百,如何殺敵一千!
在烏鴉愣神的這段光景,胡天齊的刀割破了他的喉嚨。
撕拉!
如同牛皮被割破的聲音一眼,烏鴉喉嚨打開一個口子,血噴出,噴在胡天齊的雪白襯衫上。當然,胡天齊的白襯衫此刻已經變成一件血衣,被風一吹,輕輕舞動。
烏鴉到地,雙眼無神的望着天空。
在生命的最後,他或許都沒有想明白一個問題。的確,這世上或許沒有用手擋刀的人,但更沒有用喉嚨擋刀的人,因為第二種人,現在都死了。
胡天齊蹲下身來,解開了烏鴉手腕上的破軍刀,咔吧一聲,扣在自己左手手腕上。
胡天齊長身而起,滿身鮮血的他,肅穆望着天空,此時此刻,雙刀歸位。
雙刀歸位,刻骨之恨已雪,但殺父之仇未報。
胡天齊的目光落在高橋健身上。
高橋健癱坐在地上,膝蓋骨被砸斷的他根本無法站立,他雙手撐地,不停往後推着,口中不停道:「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高橋健並不是一個很膽小的人。曾經,他在剛剛玩弄過一個少女後,將她放在浴缸內,用刀子割破少女的手腕。看到少女白皙的身體被血紅得水浸泡,高橋健覺得那副畫面很美,並不覺得害怕。
還有一次,他逼迫一個仇家,當着對方丈夫的面,玷污了他的妻子和女兒。他們悽厲的慘叫,高橋健覺得很悅耳,並不覺得恐懼。
還有……
還有……
還有很多次,那些過往的經歷,都讓高橋健覺得自己是一個無所畏懼的人。但是此刻,他感受到了恐懼。
而這個帶給他恐懼的人,就是面前這個雙手持刀,渾身鮮血,仿佛隨時會倒地的少年。
高橋健狼狽後退,斷掉的左腿在地上拉出一塊血印。少年步步向前,雙腳踩過的地方,留下一個個血腳印。
「曾經……」少年輕輕說道,說話聲扯動傷口,帶來劇烈的咳嗽:「咳咳……曾經,有一個少女,你大概不知道她的名字了,其實我也不記得了。曾經這個少女被你侮辱後,跳海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