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章
下午四五點的光景,陽光正好,斑斑駁駁的透窗而過,打在夜店的牆上。
雙方圍着一張桌子,卻是都沒有說話,氣氛像是臘月的冰一樣沉重。
良久,陳二郎道:「大夫人,我還是希望您能多考慮一下,其中牽扯到什麼,您自己也清楚。我們先禮後兵,我不想用我不喜歡的方式和您說話。」
「你莫要敬酒不吃吃罰酒,現在好好與你說話你不聽,等下次,我們便不會這麼客氣了!」陳同蒲插口道。
「你們到底誰說話?」大玉兒猛然抬起頭來。
陳二郎瞳孔收縮了兩下,道:「同蒲,不許再插口!」
「是。」陳同蒲低下頭去。
陳二郎開口道:「大夫人有什麼話,可以沖我說,我覺得我可以做的了主的。」
大玉兒的目光在孟喜,水雲間,張白魚等人的臉上轉了一圈,道:「你們的意思一樣,他可以代表你們說話?」
孟喜和水雲間都略沉默了一下,還沒想清楚怎麼回答。張白魚突然笑道:「大夫人,我是茅山少掌門,李若虛之徒,張白鳳之弟,葉歡的親小舅子。」
「失敬了。」面對張白魚這一串頭銜,大玉兒也不能不給面子,她站起來,沖張白魚行了個禮,坐下來後道:「那你的意思,這裏是你說話?」
張白魚笑笑,道:「我心思直,比不得陳兄,還是讓陳兄說吧。」
大玉兒暗暗罵了一聲,心道:你故意讓陳二郎頂雷,有什麼責任都讓他擔着,還說什麼心思直,這裏我看就數你鬼機靈。
「那有什麼話,我就沖你說了?」大玉兒目光看向陳二郎道。
陳二郎略頓了頓,剛才大玉兒的話直接掠過自己,令他覺得有些尷尬。
只是他還沒說什麼,忽然感覺一雙大手落在自己肩上,張白魚爽朗的聲音笑道:「當仁不讓!」
陳二郎無奈,覺得肩膀有些酸疼,他強撐着笑笑,道:「大夫人有什麼話,沖我說就好。」
「好!」大玉兒一喝:「拿酒來。」
在其身後的白六青拿了一瓶白酒過來,陳二郎不知她想要做什麼,目光看着她。
只見,大玉兒將面前的五個酒杯斟滿,染着指甲的手指在酒杯中輕輕一蘸,澄清的酒液就變了顏色。
「五毒烈酒!」陳二郎幾人同時倒抽一口涼氣。
「有見識!」大玉兒贊了一聲,伸手將五個酒杯推到陳二郎面前,道:「江湖上的規矩,刀下官司,酒上解決。我也不瞞你們,蓮先生在我這裏喝了五杯酒,所以我留他幾日。你們如果有本事,也喝五杯酒,我就把人交出來,要殺要剮與我無關。只是看你們有沒有這個膽量了?」
所有人看着面前的五毒烈酒,臉上的肌肉都抽動了兩下。五毒烈酒,滴滴致命,莫說五杯,便是一杯就可以要大家的性命。
試問,誰敢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呢!
「你說我可以沖你說話,先喝了酒再說。」大玉兒將手往前一擺。
陳二郎的臉色變得極端難看,他喉結翻滾兩下,臉上強撐出一個笑容:「大夫人,你不是在開玩笑吧?」
「你看我是想在開玩笑嘛?!」
陳二郎雙手端起一杯酒,手腕顫抖着舉到自己唇邊,莫說飲下肚中,便是只聞到味道,便覺得頭暈目眩,想要一頭栽倒在地上。
事實上,五毒烈酒,如果五杯齊飲的話,不僅對身體無害,反而可以打通經絡,益處不少。
但是,這只是對修行者來說,陳二郎半點修為沒有,他飲下一杯,根本撐不到飲第二杯的時間,便就毒身亡。
大玉兒看着他,見他幾次舉起酒杯,嘴巴微微開合,似乎想要將酒飲下。
大玉兒心中微微有些擔心,擔心他真的飲下這杯酒,如果陳二郎真的死在自己這裏,陳家報復起來,倒是一場不小的麻煩。
良久,陳二郎將酒杯重重的放下,最後他還是沒有勇氣飲下這杯毒酒。現在他整個人垂着頭,汗珠如雨水般刷刷的從臉上滾落。
大玉兒略鬆了口氣,手一指孟喜,水雲間,張白魚等幾人,道:「他不敢喝,你們那個喝了吧,喝了酒,就有與我說話的資格!」
第519章 小男生遇到老潑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