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章
香江,維多利亞酒店,頂層餐廳。
站在這裏,可以透過天窗,望見香江的天空。視線不會被任何建築物遮擋,白雲朵朵,如不在人間。
葉歡在這裏,見到了金嬌嬌。整個頂層餐廳,也只有金嬌嬌一個人,很自然可以想到,是被金嬌嬌包場。
這樣位置的一間餐廳,包場需要多少錢,餐廳本身接不接受包場,葉歡都不清楚。他可以想到的是,能包下這裏,所需的花費必定是一筆天文數字。
金嬌嬌坐在長桌之後,身上是一件暗綠色的短裙,頭挽在腦後,露出秀眉的雙肩,整個人如同漫漫原野中的精靈。
「坐吧。」金嬌嬌隨口道出兩個字。
葉歡坐在金嬌嬌對面,兩人之間隔着的,是一張橢圓形西式餐桌,上面擺着精緻的純銀刀叉。
葉歡坐下後,有服務生端來牛排與魚子醬,將紅酒斟入醒酒器後,服務生便一聲不響的離開。
整個頂層餐廳,只剩下葉歡和金嬌嬌兩個人。
「不用覺得驚訝,金家本來就有生意本來在香江奧港,我最近恰好在這裏活動,你的事,我也聽說了。」
金嬌嬌嫻熟的割下一塊牛肉,放入自己口中,緩緩咀嚼着,抬起頭,視線落在葉歡身上。
「我不知道是這么正式的地方,穿得隨便了些。」
葉歡笑笑,用刀叉夾下一塊牛排,他雖然不喜歡西餐,卻也不至於不會使用刀叉。
相比這裏的環境來說,葉歡穿得有些隨便,他只穿了牛仔褲和襯衫。
「無礙的。」金嬌嬌頓了頓,然後隨口道出一句:「我爸爸死了。」
葉歡握着刀叉的手,頓了頓。當年在關中,和金老大有過一面之緣。那是一個很了不起的中年人,可是天妒英才,他身上患有重病,早已經是醫藥無效。
「你節哀。」葉歡最後也好說出這三個字。
「沒什麼好節哀的,人總有一死,只是這次恰好死的是我的親人罷了。」金嬌嬌平靜的述說,像是在說一個無關緊要的旁人。她擱下刀叉道:「我爸爸死後,我繼承了金家的生意,現在金家的大小事務,是我來管。」
葉歡抬起頭,現許久未見,金嬌嬌臉上少了一絲昂揚,多了幾絲穩重,眉梢眼角也藏着一絲疲憊,葉歡竟在她眼角看到了淡淡的魚尾紋。
「會很難吧?」葉歡道。
「是很難,但也都過去了,算不得什麼,未來還有困難,但也是能度過的。」
葉歡沉默,心中明白自己剛才問了一句廢話。金家的賭場生意遍佈全球,涉及盤根錯節的勢力。而金家內部,也是堪稱勾心鬥角。金家牽扯到的利益,恐怕要用百億美元計。
這樣一個數字,足以令任何人喪心病狂,鋌而走險。而現在,這所有的擔子都壓在了金嬌嬌身上。
葉歡記得,金嬌嬌似乎與自己同歲,那麼過了年,她大概就是二十三歲。
這樣一個年紀,她承受了本不該她這個年紀承受的沉重。
可是葉歡能說什麼呢……
他只好沉默,低下頭,埋自己面前的這份牛排。
沉默良久,沒有任何人說話,整個餐廳內只有兩人,安靜得甚至可以聽見彼此的呼吸。
傾聽一個人的呼吸,或注視一個人的眼神,很容易讓一個人對令一個人產生感情。
葉歡忽然笑笑,揮舞了一下手中的餐刀,道:「你找我來,不可能只是為了請我吃牛排吧?」
「不可以嗎?」金嬌嬌抬頭反問。
葉歡愣了愣,道:「也沒說不可以,但你總還是有事的吧。」
金嬌嬌將頭低下去,用餐巾擦了擦嘴,道:「金家在香江有生意,你的事,我也知道了。我聽說有一個女人,因為這件事死了。是嘛?」
葉歡放下手中的刀叉,點了點頭。
金嬌嬌道:「我已經給孫義夫遞過去話,無論如何,他要買我一個面子。林九已經答應,將當時動手的槍手交出來,然後在大富豪擺酒,為你賠罪。這件事,我希望到此為止。」
葉歡沉默,然後抬起頭,嘴角浮現一抹輕蔑的笑:「原來你是他們的說客。」
金嬌嬌緊盯着葉歡,
第727章 最難消受美人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