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長龍巷出來,沈慧和顧正欽走路去了軍區。
剛到軍區就看到一個幾個士兵押着一個衣服頭髮散亂看不清面容,渾身酒臭味兒的男人走過來,兩人正詫異着呢,就聽有人喊道:「你們倆回來了!」
話音剛落,肖紅軍從後面走出來。
沈慧福至心靈的問道:「剛才那個就是!」
肖紅軍點點頭,「也是運氣好,他形色慌張被公安局的人抓走了,我剛過去把人弄過來。」
顧正欽點點頭,「過去看看吧!」
沈慧想想問道:「我能去聽聽嗎?」
顧正欽和肖紅軍兩人對視一眼,半響,同時點點頭,「可以,這只是我們私下裏的審問,沒有走軍區的程序,應該沒問題吧!而且這還是多虧了嫂子,要不然我們還想不到!」
可惜,沒過多久他們就後悔了,因為,兩人竟然從這個人的身上挖掘出了更大的陰謀!
沈慧聞言很高興,不然就她一個人落單了挺沒意思的,而且聽聽也能多學習學習。
借用了軍區的一個房間,佈置成了一間審訊室的樣子,男子坐在對面,沈慧三人並排坐一桌,因為不確定從這人身上會得到多少信息,就沒有找專門的記錄員,而是沈慧臨時充當。
整個過程由肖紅軍和顧正欽提問。
照例,要先問名字、籍貫、家庭以及過往犯罪史。
這人叫唐從龍,是長龍巷唐小寶葫蘆和唐大寶的爹,老大爺的大兒子,家就是這裏的,沒有犯過大罪,但是愛好賭博、喝酒,沒有長期工作,偶爾良心發現了就去碼頭上抗包,事實上,因為喝酒身體不好,人家碼頭上的人已經好久不要他了。
總之,這就是一個無所事事的混混,但值得一提的是,這個人做糖葫蘆的手藝同樣很好,是唐家目前最好的了。
問完這些,顧正欽很快就切入了正題,「今天為啥要跑?」
唐從龍偷偷瞥一眼二人,正對上兩人凌厲的目光,嚇得一抖,「我,我不是害怕嗎?你們當兵的那,那麼兇惡,我這人膽子小的很!」
肖紅軍猛一拍桌子,喝道:「說實話!還是說你想被槍斃!」
&槍斃?沒,沒那麼嚴重吧?我也沒啥犯啥事兒啊?就是賣個糖葫蘆而已!」唐從龍緊張的看着肖紅軍,口中卻死撐着。
顧正欽冷聲道:「他說的沒錯,你要是不老老實實的交代,就要被槍斃!自己好好想想,你就一賣糖葫蘆的,我們為啥要找你,想想自己做的好事兒!」
唐從龍嚇得頭上冒虛汗,他做了啥事兒當然知道了,可不能說啊,萬一讓他償命不是還得死嗎?
這麼想來,豈不是說不說的都得槍斃?
那還不如賣他一個人情,還能照顧下家裏的老人和孩子,良心暫時發現的唐從龍如是想道。
沈慧半響沒聽到人說話,抬起頭就看到眼珠子轉的飛快的唐從龍,看那又喜又憂的表情變化,就知道這人心裏在算計啥呢!
唐從龍正為自己的想法而自得的時候,那個記錄的女人突然對他說道:「你剛從公安局出來,一定看到那牆上寫的啥了吧?」
誰知唐從龍傻呆呆的問道:「太害怕了,沒顧上看!寫的啥啊?」
沈慧撇撇嘴,很是無語,但還是告訴他,「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白這句話啥意思嗎?」沈慧也沒想着他能明白,自顧自的解釋道:「意思就是你要是主動交代呢,這刑罰可以減輕些,就比如本來該判十年的,但是因為表現好,法官會酌情處理減免刑期,改為八年,你瞧,只用多說幾句話,就能早出來兩年,這多好的事兒啊!」
說到最後頗有些誘惑的意味了,旁邊的兩人屈辱不插話,任由沈慧施法。
顧正欽雖然面上不動聲色,心裏卻有些得意,媳婦真是聰明,前幾天他就隨便的給她講了些這方面的知識,媳婦就能活學活用。
唐從龍聞言眼睛一亮,果然很有興趣。
不過,他居然問道:「那要是知情不報呢,會加重刑期嗎?」
沈慧眼珠一轉,表情十分誠懇的道:「當然了!你不識字吧,其實我們國家最痛恨那些知情不報的人了,明明能早點兒結案的,偏他在那拿喬,拖延、耽誤我們的時間